她在吻她,抽不出空说话,身体没有衣裙的束缚,越发舒展柔软,肌肤相连,亲密无间。
霜雪便也沉默,手不自觉搭上对方腰间,线条明显,肌肉紧实,常年操刀武剑,倒底与自己不同,方才明白人家说怕弄坏她什么意思。
少将军的拥抱,亲吻,乃至临时结契都是收着的,不曾用力,温柔至极。
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小的时候也如此,纵然她不讲理,对方忍住脾气还会照做,一言九鼎,只要给出承诺,决不食言。
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强大之人必有颗惜弱之心。
她的小田舍奴就是这般讨喜,让人忍不住倾心。
结契也好,水乳交融也罢,只要是对方便心甘情愿,才一鼓作气想得信誓旦旦,&ldo;哎呀,疼!&rdo;吻得太用力,又陡然叫出声。
苏涅辰停下,瞧怀里人像朵颤巍巍的花,春水刚打过的花,新鲜诱人。
&ldo;夫人还是如此娇气。&rdo;笑嘻嘻,言语悠然,&ldo;每次胆子大就那么一小会儿,撩拨完人就跑。&rdo;
&ldo;我愿意。&rdo;撅起红唇,神态娇俏,哪有半点清冷的影子,&ldo;你可以追嘛,怕什么。&rdo;
&ldo;是啊,为何要怕呐。&rdo;苏涅辰凑到耳边,气息缭绕,&ldo;夫人可能不晓得,我的体力好得很,定能追得上。&rdo;
手腕紧了紧,顺着白嫩肌肤向下,惹得霜雪直打激灵,来不及推却,又被对方强劲的吻封住,湮灭了所有惊涛骇浪的喊声,唯有喘息。
&ldo;殿下去过江南吗?&rdo;她突然舔着她的耳垂问。
&ldo;没‐‐没有。&rdo;意识飘了远处,神魂颠倒地回,&ldo;驸马不是也没‐‐&rdo;
&ldo;江南好,江南老,后面是什么呐?&rdo;
&ldo;春水,碧如天,画船听,雨眠。&rdo;
&ldo;咱们去趟江南吧,现在如何?&rdo;
&ldo;什么‐‐&rdo;
江南梅雨,细细密密,蒙蒙洒洒笼住一城烟柳,醉了两岸飞花。
乱红飞过,染上蜂腰蝶骨。
划一鱼儿小船,慢悠悠游过碧水荷塘,荷叶叠叠,绵软无力却韧劲非凡,手上需用些力气,又恐船尖伤了翠叶,只得进进出出,三番试探,磨得叶凋了半边,全润在一池春水中。
手心已是出了汗,潮热阵阵,她呢喃:&ldo;撑船人也是挺不容易呐,殿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