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无二无别
文沐清雨
余之遇从楼上下来时,肖子校恰好从楼外回来,他沉声问:“去哪了?”
他回宿舍冷静下来,等了片刻没听见对门回来人,懊恼不该沉不住气,把她一个人留在车上,又折返回去,发现人不在。
余之遇看都不看他,径自往宿舍走,语气冲得很:“给你前女友装纱窗。”
肖子校脚下一顿。
余之遇打开宿舍门时回身看他:“你要是不放心,再上去看看?我虽然把纱窗的问题解决了,指不定她现在又遇到了没床睡的困难。”她拿腔拿调地学林久琳的语气说:“子校,求收留。”随即砰地一声关上门。
肖子校被震得下意识蹙眉。
紧接着,楼上又下来一个人,是林久琳对门的女老师,平时和林久琳走得很近。
她见到肖子校,说:“肖教授,你快上去看看林老师吧,她哭得厉害。”
肖子校眸色不动:“她哭不哭,与我有什么关系?”
女老师哑了下,又说:“刚刚余记者上去闹了林老师一通,把纱窗都扔林老师床上了,这让人怎么睡觉啊。”
肖子校才明白余之遇说林久琳没床睡是怎么回事。他脑补了下她作妖扔人家纱窗的场面,压了压唇边的笑意,问:“你看见了?怎么回事?”
女老师当时正想去向林久琳要蚊香,把经过看了个一清二楚,于是把余之遇如何站到桌子上,把纱窗装了又拆,还警告林久琳的话复述了一遍。
肖子校抓住了余之遇关于“我的男人”的称谓重点,他问:“她真这么说?”
“是啊。”女老师又着重强调了林久琳没回嘴,现在气得在宿舍里哭。
肖子校勾了勾唇角,说:“知道了。”话落,转身往自己宿舍走,随即又想到什么,回头对还愣在原地的女老师道歉:“她让我宠坏了,脾气不太好,打扰你休息了,见谅。”末了关宿舍门时也刻意弄出点动静,免得有人又胡思乱想以为他会上楼。
女老师:“……”这个她,是指余记者?那学生们口口声声议论的师母,不是林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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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余之遇听着淅淅沥沥的雨敲
打窗玻璃的轻响,心烦地不断翻身。
半睡半醒的叶上珠迷迷糊糊地问:“组长你烙饼呢?”
反正也把她吵醒了,余之遇索性裹着薄被坐起来,“我问你个问题。”
叶上珠翻了个身,朝她床的方向看过来,“大半夜的,你要是还考我专业,我会做噩梦的。”
余之遇啧一声:“不是工作上的事。”
“那就是情感问题喽?”叶上珠爬起来,披被盘脚坐在床上,态度很端正地说:“说吧,知心姐姐开导开导你。”
余之遇心里装着事,也没计较她充大扮姐姐,挠了挠头,说:“……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她喜欢上一个男人,可男人的前女友总跳出来作妖,妖作得还挺有技术,让这个男人发作不了,你说我撕……我朋友撕前女友是不是下手得重点?”
余之遇仅有一次的恋爱经历中,没出现林久琳这号人物。她事后想想,总觉得自己出手轻了不解气,应该把林久琳周旋在他们兄弟之间的事直接拍到她脸上。
余之遇判断林久琳并不知道肖子校和校谨行是兄弟,且以为他们俩都不知道她劈腿的事。否则谁给她的脸,还好意思来求复和?
叶上珠问:“那男人的态度呢?”
余之遇认真想了想,“挺坚定,没有吃回头草的意思。”
“那不把前女友撕碎,留着过端午吗?”叶上珠甘蔗直女的性格又上来了,她说:“她既然不尊重分手二字的含义,你就教她做个人。”
余之遇矢口否认:“说了不是我。”
叶上珠哼笑:“别编了,不就是你和肖教授,还有那个林讨厌吗。”
余之遇哑然:“……你知道林久琳是肖子校前女友了?”
叶上珠说:“啊,我发现了。”
余之遇好奇:“你怎么发现的?他们在基地,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吗?”
叶上珠嘶了声,像这一问有多棘手:“肖教授被强抱了算不可描述吗?不是,我说的强抱是拥抱的抱,你别误会啊。”
余之遇一把掀了被子:“你也看见他被抱了?为什么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