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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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赞叹,压抑的感觉被压下去不少。
临安城是江南少有的几个地处高处的城池,没有受到洪水的影响。但是因为灾民来过的原因,城门边上也是一片荒芜。
小墨随花蝴蝶跳下车,听见城内隐约传出熙攘热闹的声音。对比半个月前,嘲讽:“看样子有人被抓了!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了!”
有人守城,但是侍卫懒散,中午艳阳高照,看门的人不是在阴影处避暑就是抱着刀鞘打瞌睡。
不知道是懒得开,还是怕灾民,两扇城门间只留了一个能容马车通过的小缝。
花蝴蝶弯下腰,摸了摸刚贴好的花白胡子,趔趄着往城门口走,与守城人交谈几句,又往那领头人手中塞了东西,然后朝马车上的小墨挥手。
“可以进来了!”
入城如此容易,不用搜车也不用下车,易容
岂不是多此一举。半安正如此想,就听见车厢外拔刀的声音。
翁中捉鳖?
她汗都下来了,条件反射身后的刀柄。
南归麓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将东西收起来。
“下车!”外边的人凶狠的喊道。
城内的侍卫和城外守城人态度完全不同,那股子由内而外的杀气一看就是经过血雨洗礼。
一套下马威,花蝴蝶的笑模样僵硬在脸上,他被人群闪亮亮的凶器唬住。小腿发颤,脚尖朝外,已经有了落跑的冲动…
一车人在南归麓的支撑下十分配合,不仅交了身上的银子,连搜车都不抵触。
四个人在刀尖的威逼下,乖得和绵羊一样。花蝴蝶呲了几下牙都被小墨用白眼仁瞪了回去。
“车里这人是怎么回事?”侍卫哗啦一下围上来,七手八脚的将人从车箱中拽到地上。
段一刀脸上的红肿已经开始发青,整个人都看不清眉眼,就算是他妈来了,估计也认不出这是城墙上的重犯!
花蝴蝶抖着手小心翼翼的接过话,“大人…这是城外捡来的!我儿子心善…不忍他死在路边…就是个普通灾民…”说着还朝三人努嘴,示意他们赶紧附和,把那傻小子护住。
这一下,半安傻眼了,南归麓装的又瞎又瘸,小墨一身老妇人的衣服,只有自己能当那鬼儿子…
花蝴蝶这是故意的!
侍卫已经起了疑心,一双双眼睛刀子似的望着他。“他是你爹?你要救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丈夫能屈能伸!
半安不断给自己做心里安慰,嘴上答应的痛快。“是,我爹不是人,他没良心,是我非要救他的…”
花蝴蝶和侍卫的脸色同是开始变化。
半安心想不能白吃亏,她盯着地上的男人,
恶向胆边生。补充道:“遇见他的时候他还喊着肃什么?王府什么的…我以为是个大人合计醒后要点报酬…”她无视花蝴蝶吃了屎似的表情,无视南归麓骨结发白的手,火上浇油。“大人要是觉得他面有不善,就把他关起来!我们就当没见过他!”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守城侍卫听见王府两字时表情都变了,他们对视一眼,手上用力,已经做好和对方硬磕的准备。
可万万没想到,对方将这人拱手送上!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领头人抑制住笑容,说话更硬气。“什么人你都敢捡!这是朝廷命犯!”他大手一挥,“带走!”
半安瑟瑟发抖,怂的几乎给人跪下。“大人!我们真的不认识他…您饶了我们!我们上有老下有小…”
领头的冷哼一声,“以后长长脑袋!赶紧滚!离城门远点!”
半安借机处理了眼前的最大威胁,嘴角疯狂乱上扬,心中欢呼: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