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聿白一早就出门,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宴会。
他原本是想带阮胭出席的,毕竟她是名正言顺的盛太太。
谁知阮胭拒绝了他的邀请,一大早就跟令淮烨出门了。
这让盛聿白烦躁了一整天,带宋韵参加宴会时,也心不在焉的。
连应酬和跳舞时,都没什么状态。
入夜后,盛聿白曾给家里打过电话。
从管家那里得知阮胭还没回家,他便在宴会上多喝了几杯。
要不是宋韵阻止,盛聿白也不知道自己会醉成什么样。
宴会结束时,盛聿白让司机开车先送宋韵回住处。
他让助理在她工作的地方附近找了一套公寓,也是因此,盛聿白才知道宋韵入职了春萝一中。
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阮胭也不归宿那晚,她参加的同事间的迎新会就是为宋韵准备的。
至于她们在迎新会上发生了什么,盛聿白不得而知。
车停在春萝一中附近的公寓楼下,一身艳红鱼尾长裙的宋韵迟迟不肯下车。
她有意靠近盛聿白,两条胳膊挽着他的手臂,凑到他耳畔吹了口热气,声音潮润诱人:“聿白,你今晚就不能留下来陪我吗?”
“你知道的,我一个人住会害怕。”
盛聿白当然知道宋韵不习惯一个人住。
应该说自从他们同居过以后,她就变成了胆小鬼,不敢一个人过夜。
之前在医院里,宋韵也是拿害怕当借口,一再挽留他。
盛聿白知道,她在利用他对她的关心和残留的爱意,念在她有心悔过的份上,他才由着她胡闹装病,在医院陪她多折腾了几日。
其实连盛聿白自己都不清楚,如今的他对宋韵到底报以怎样的感情。
是对初恋的念念不忘,还是对她当初弃自己而去的不甘,亦或把她当做对长久以来管制他的父母的一种无声反抗。
总之,盛聿白无法对宋韵视而不见,何况,她还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他身边凑。
但他终究还是守住了自己的底线。
无论心里多么烦乱,盛聿白始终记得,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实。
哪怕他和阮胭的婚姻是一场形式,也从未想过在婚内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所以面对宋韵一次次的暗示,盛聿白并没有任何动作。
正如那晚宋韵喝醉酒被他带回家一样,任凭她使尽浑身解数,盛聿白还是抛下了她。
“时间不早了,回去早点休息。”男人低沉的声音透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随后他让助理送宋韵上楼,自己在车里等。
等助理下楼来,盛聿白才让他送他回别墅,然后在后座假寐了一路。
令盛聿白没想到的是,他回到家的时候阮胭竟然已经回来了。
大概也就是前后脚的事情,因为他注意到阮胭坐在入户玄关处的鞋凳上,还没有起身。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时,盛聿白莫名想到了早上管家说令淮烨一早就来接走了阮胭的事。
还有之前他给家里打电话,陈叔说阮胭还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