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确实不太好吧。”
“青楼女子待在青楼不好吗?出来上什么香?难道是祈祷明年多接些客?”
“阿弥陀佛,佛门净地,实在太腌臜了。。。。。。”
玉芙脸红透了,在一道道嫌恶的目光中头渐渐压低,握着沈畔的手颤抖着就要放开。
沈畔却用力回握住她的手,安抚似拍拍她的手背,开口声音沉静:“佛曰众生平等,灵岩寺向来敞开大门,迎接各方香客,从不拒之门外,我和妹妹来祈福是怀着虔诚恭敬的,你们自诩清白,却在这里污言秽语,欺凌弱小,又是来拜的何处的佛,上的哪门的香?”
“施主所言极是。”一位身披袈裟的僧人款款而来。他身后跟着数位僧人,还有一群锦衣配剑之人,面色肃穆,众人纷纷闪避开一条道路。
僧人向那闹事的女子缓鞠一躬,道:“贫僧法号慧海,乃灵岩寺住持。佛门清净之地,欢迎所有心诚之人前来请香,不问来处。”
那女子被住持这么说,瞬间脸涨红了,愤愤看了沈畔和玉芙一眼,跑走了。
“叶大人,你也在这里!”玉芙此时发现了跟在僧人后的叶慎之。
叶慎之平淡的“嗯”了一声,目光停在玉芙旁边女子熟悉的面孔上。
这女子。。。。。。是他刚到巴郡那天,路边卖炊饼的姑娘?
似乎比上次他看见时气色好了不少,穿了一身素色绒袄,衬得她在这一片朱红屋瓦中冰雪玉立。
玉芙注意到了叶慎之的眼神,有些尴尬地开口:“这是我的好朋友,她叫沈畔。之前带给您的食盒,都是她做的。”
叶慎之:“你怎么同她在一起?”这话是对着沈畔说的。
沈畔防备地看了他一眼。她愿意和玉芙走得近,已经受了许多人莫名的指点,怎么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也要来问?
她感觉被冒犯到了,于是随口说:“我是平康阁的厨娘,同玉芙一起有何不可?”
厨娘?叶慎之回想那些应接不暇的食盒。
他还想再跟沈畔说些什么,又看见她有些冷淡的神色,慧海住持还在前头候着他,便把话咽回去,踱步离开了。
灵岩寺后院住持房,大约是灵岩寺现在最为安静祥和之处。
“修行之地,只有一些粗茶,还望叶大人不要嫌弃。”慧海为叶慎之倒上茶水:“叶大人有什么要问的,请说吧。”
此地清幽,叶慎之的心也慢慢静下来。
“今日冒昧打扰,实在是有一桩要务在身,不得不查,我便直言了。”他饮一口茶后说道。
“数十年前,西南巡抚寻访到巴郡,其夫人在此诞下嫡女杜琼英,也就是后来的。。。。。。景国公夫人。据记载,杜琼英出生时体弱,其父母特地寻到灵岩寺,为女儿登了灵岩寺的寄名簿,还捐了百两香火,而后的每一年,杜琼英都会不远万里来灵岩寺进香。”
“而我要问的,”叶慎之眼神忽而锐利,守在门口的侍卫森森肃立。
“慧海住持,十八年前景国公叛国一案事发,杜琼英是否来过,或者派人带过人来灵岩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