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显资侧着头,一边是冰冷的木门,一边是灼热的喘息,她感觉到宋瓒的玉佩抵在她后腰上,又或是什么别的东西。
宋瓒一手掐腰一手在摸索着她的束腰罗带,容显资感觉腰间一松,丝丝寒意从裤腿窜上蔓延开来,还未反应过来又被宋瓒扳过身子,他看着繁复的长衫凝眉,竟抬手直接撕开。
炸开的盘扣在地上滚落着,宋瓒看着眼神迷离恍惚的容显资,带着一丝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恶意,抬手将两根手指伸进容显资的檀口。
手指放得极深,本能促使容显资微微仰头,露出脆弱的颈肩,再往下是大片的雪白,细绳挂着退红色的肚兜。
喉结滑动,宋瓒一把抄起容显资,砸在了床榻上。
细软的棉榻并没有砸疼她,反而让她从醉酒中清醒几分,她咬了咬舌尖,在宋瓒将要覆上的前一刻,终于能控制自己说句话了。
“大人,我小日子来了。”
刹那古钟撞破迷雾,狂风暴雨暂熄,宋瓒才感觉到一丝血气。
两人距离不足一寸,呼吸相交。
身下是大片春光,将醉不醉的女子挣扎着找回她迷失的神智,青丝瀑在华锦上,衬得女子脸色愈发惨白,唇色愈发艳红。
宋瓒周身凛冽的狂暴戛然而止,却又成百倍地排山倒海压下,容显资适时按下那股涌上喉头的不适,清凌凌开口。
“我帮您。”
玉手攀上宋瓒肩头,轻轻将他从一侧推倒,她抽过一个枕头垫在宋瓒背后,让他倚着床头,随后向下,解开束缚。
仰在床头的人一声闷哼,有些克制,却又释放了什么,容显资一腿屈膝撑着她支着浑浑噩噩的脑子的手肘,一腿随意盘着。
她把弄着,也盘算着能不能撕破脸皮鱼死网破,但当铺那被刀鞘钉在柱子上的尸首警告着她,还有此刻那渺无音讯的人,也等着她去救。
她见过很多尸首,对肉体凡胎早已没了那种同类间的羞耻,只冷冷看着宋瓒的欲望。
她在想什么。
宋瓒从欢愉中剥离出一丝清明,想看看她,却见她面无表情看着沉沦的自己,垂下的睫毛挡住眼睛里的东西。
又像那天在帐中一样,她面若观音,不通悲喜。
那股子不甘弥漫心头,宋瓒伸手抬起容显资下巴,叫她不得不看着自己,大拇指在水润的唇瓣上摩挲。
——刚刚没有亲到。
看着宋瓒眼神愈发晦涩,那手放在自己唇瓣上让容显资想起在门口的不悦经历,偏巧此刻宋瓒的手又伸到容显资后颈,将她压向自己。
——这贱人莫不是想到的让自己?!!!
不甘心再受辱却又无法逃离的容显资看见床头用来熏香的枸橼,眼疾手快拿了一个猛咬一口,酸苦激得她几乎迸出来,同时手下更为用力。
一声闷哼,宋瓒无力再多想。
良久,宋瓒眼前划过一道白光,光芒散开是青丝铺在自己胸膛的精怪,呼出的气扫在他锁骨处;窗外的月季花沾上了露水,凝聚在一块,水润了整个芬芳。
容显资干哑的声音带着疲惫,清楚传到屋外候着的婢子耳中。
“劳驾,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