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被灌酒的记忆又淹得容显资窒息,她直直看着宋瓒,夜风吹得衣诀飞扬,吹得耳后发带在宋瓒荡起涟漪:“大人,我要……民女要怎样喝,才能让您高兴?”
宋瓒抬眸,眼前女子因醺醉而透出往日难以窥见的脆弱感,在月光下美得妖艳。
“这一壶,本官喂你,你喝尽了,本官就高兴了。”
说罢宋瓒并不理会容显资是否答应,走至身前拿过她手里的玉壶,竟没用酒杯,直接将壶嘴凑到她唇边。
“喝。”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容显资咽下那股屈辱,无视掉周围侍从,叼过壶嘴,就着宋瓒手饮下。
宋瓒并不会喂酒,微微有酒溢出,沿着容显资脖颈流入衣襟。
一股野火在宋瓒腹下乱窜,他手下动作愈发暴烈,溢出的酒水愈发多,容显资勉强咽下部分,突然,他脑海中有一根弦断。
带着薄茧的手掌抚向容显资锁骨凹陷处,将她压在桌案上,那酒壶愈发倾斜几乎是在灌她,呛得容显资咳嗽。
这场面实在荒缪又露骨,端着酒回来的姜百户犹豫着要不要屏退众人,他担心大人忍不住在此地不顾礼法,又不确定大人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喜好。
酒壶见底,一半进了容显资嘴里,一半全淌了出来,甚至呛进鼻腔。
她倒在桌案上,咳哕不止,几缕乌发落在瓷白肌肤上,颈项拉出优雅脆弱的弧线。
美人玉面银盘,盈着美酒。
所有思虑瞬间抽净,血液轰然涌上极顶,又在四肢百骸乱撞,留下滚烫的空虚。
这是一种在宋瓒官宦生涯里从未出现的,摧枯拉朽的崩溃,废墟之上,只剩本能。
玉壶被狠狠砸向地面,碎开瓷片溅在姜百户脚边,他看着宋瓒打横抱起容显资,急遂离开,旁边的婆子丫鬟忍不住好事地看着,互相使眼色。
先前灌酒便有仆从按捺不住观乐的目光,然宋瓒并未阻止,姜百户自然也不管束,待宋瓒背影消失,他才终是不忍,出声喝止。
“收起眼珠子,该看的不该看的心里有数,这是北镇抚司的大人。”
那些仆从立刻垂目禁声,只当自己是木头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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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赶路容显资便没垫什么东西,空腹饮酒惹得她难受至极,方才被灌酒的灼热还留在喉头,本就发昏的脑袋耷拉在宋瓒肩头,丫鬟们看乐的目光又在脑海挥之不去,偏生宋瓒走得龙行虎步,颠得她竟出了眼泪。
那滴眼泪砸在宋瓒肩头,被候在堂外的阿婉看见,壮着胆子想将容显资接过,可阿婉一出现却让宋瓒更为不悦,竟一脚踹在她臂膀上,疼得阿婉起不了身。
容显资咽下那股想呕的欲望,揪着宋瓒衣领,语气急迫:“我并未挣扎,你不要迁怒旁人。”
她眼角微微泛红,撑起倒在他肩上的脑袋,瞳孔里只倒映出一个他。
宋瓒看着容显资眼睛里的自己,挣扎着挪开目光,阔步离开。
在一旁躲着的容老板刚迈出步子,却对上了容显资倒在宋瓒肩上的目光,那是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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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楠木门被人踹开,在静谧的院落里格外刺耳,宋瓒抬脚关门,却没忍住直接将容显资压在门上,攫取着她后颈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