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宴会上独独他没来……”
“月家先祖是天生魔心,后来以神魂为祭摧毁了魔界,却没想到他的后人却自甘堕落。”
白渠星如此感叹,不禁觉得造化弄人。
谢宴秋看着他,忽然道:
“白前辈,你说这世上有没有能预知未来之人?”
分明问的是白渠星,许霖心拿杯子的手却一顿,谢宴秋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道:
“师姐?”
白渠星道:
“此事或许你可以先问问你师姐。”
众人把目光投向许霖心,她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这世上的大能就算再多,又有什么人能知晓未来的走向呢?”
“螟洲地界迷障颇多,稍有不慎就容易踏入幻境之中,许家人自诩站在虚与实的界限,我爹当年妄想以凡人之躯窥探天机,最后只落了个疯魔不成话的下场。”
“一个都没有吗?”
谢宴秋追问道,他不信萧澈记忆里的那名老者说得话只是巧合。
许霖心刚想摇头,忽地又想起来了一个人。
“我父亲当年疯了后口中经常念叨一个名字,许计……”
“可后来我查过,许家族谱上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那时我以为我父亲是陷入了心魔之中记忆错乱了,分不清幻境与现实。”
“或许不是记忆错乱。”
白渠星忽然开口道。
“活得年岁太长,有些事也多少听说过一点。”
“千万年前轮回之门还未关闭时,世间灵气充沛,凡人,是真的能窥见几分未来的走向,那时的人们把这类人称为卜算者。”
“卜算者本该不入世,不干预,不告知,有些东西,一但说出口,他们自己也会遭到天罚。”
“那时还没有五大世家的存在,有的只是五大门派,哪怕是在灵气最鼎盛的时代,卜算者也只出了三个,一个是寻常门掌门,一个是月逢川本身,还有一个,是妖族之王。”
“月逢川神魂寂灭,妖族与我们不在在一个时空,若我没猜错,你口中所说的那名叫许计的人,体内或有寻常门掌门的血脉,在传闻中,那名掌门名为禇计,也是世上最后一位卜算者,后世轮回尽断,大道飞升一事成为了虚妄。”
“师父,你为何知晓这么多?”
许霖心是真的惊讶了,她跟在白渠星身边两百年,以为对方只是名修为高深的医修。
澄清的茶面倒映出白渠星花白的头发,这一刻,他的目光似乎变得有几分黯淡。
“年轻时和友人喜欢到处闯,看的东西自然也就多了。”
“偶尔想起来了就与你们顺口一提。”
谢宴秋自是知晓他口中的友人是谁,心上的血痂仿佛被石头砸过,带起了几分痛痒之意,却又让人还能忍受。
“你为何会问起这些?”
萧澈看出了他的情绪低落,握紧了他的手柔声问道。
谢宴秋望向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