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轻声禀报,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许成抬眼,目光扫过堂外,
孙德昌走在最前面,身上穿着甲胄,身后跟着赵武和另外七名百户,还有一众总旗官。
他们个个面带疑惑,显然不知道突然召集议事是为了什么。
“许大人召我等前来,可是边境有异动?”
孙德昌刚踏入堂内,就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他眼角余光扫过两侧站着的亲卫,
见他们手按刀柄、神色严肃,心里咯噔一下,却依旧强装镇定。
许成没回答,只是缓缓站起身,走到孙德昌面前,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他的脸:
“孙千户,你可知罪?”
“知罪?”
孙德昌愣了愣,随即拔高声音:
“许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末将镇守镇江堡十年,从未有过半分差池,何来知罪一说?”
“没有差池?”
许成冷笑一声,转身从桌案上拿起那份记录张老三行踪的文书,扔到孙德昌面前:
“张老三去哪了?”
孙德昌脸色微变,弯腰捡起文书:
“大人,张老三是何人?末将怎么会知道他的去向?
许大人可别听了旁人的谣言,冤枉了好人!”
“冤枉好人?”
许成猛地一拍桌案,茶杯震得叮当响:
“本官宣你等前来,不是跟你辩白的!李达!”
“在!”
李达大步上前,躬身听令。
“全部拿下!分开关押!”
许成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
亲卫们立刻冲上来,长刀出鞘的脆响在堂内回荡。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浑身发紧!
赵武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被两名亲卫架着胳膊提了起来;
另外几名百户还在茫然中,就被亲卫死死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只有孙德昌还在挣扎,嘴里大喊:
“许大人!我是朝廷任命的千户,你这是擅权!”
许成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讥讽:
“擅权?本官是辽东都指挥佥事,巡查边防,抓你还需要擅权?
等查出你的通敌罪证,你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罪名了!拖下去!”
孙德昌被亲卫架着往外拖,嘴里的咒骂声渐渐消失在风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