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一想,自己好像确实很少给贺弦打电话。
她在各类人际关系中都是个比较温吞被动的人,鲜少主动去维系关系,也不知道该怎么维系,所以除了有正经事,她基本不会主动找谁。
南知心虚地咳了咳:“那,我现在这不是反思了自己,把以前没打的电话都补上吗。”
贺弦:“?”
贺弦:“你这个思路还挺牛逼。”
南知学着他厚脸皮的样子,淡定道:“那肯定的。”
贺弦:“……”
贺弦轻哼一声,直言道:“说吧,有什么事求我,没事你才不会给我打电话呢。”
“……真没有。”南知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魔鬼形象,“你为什么把我想得那么坏?”
“?”
平时巧舌如簧的贺大少爷,今晚仿佛遭遇了口舌之战的滑铁卢,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
这些倒打一耙的话明明都是他的台词,怎么都被南知抢去了?
贺大少爷被反问得一呆:“那我也想不出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了,你总不能是想我了吧?”
“……”
贺弦清冽低沉的嗓音顺着夜风传来的瞬间,南知莫名感觉自己心尖好像颤了颤。
她眼睫微动,看着围网内已经走到门边的贺弦背影,沉默片刻后温吞道:“为什么不能?”
“……”
“?”
贺弦的脚步霎时停住。
南知看见他站在门边没有继续往外走,也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拿下了耳畔的手机,开始低头捣鼓着什么。
她疑惑道:“你干嘛不理我?”
“我在看去华都的机票。”
“……”
南知深知这大少爷虽然平时看着懒懒散散,但对自己想做的事行动力一直很强,生怕他又浪费钱买机票,连忙道:“你别买了,我不在华都。”
“?”贺弦顿了顿,“那你在哪儿?”
其实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已经隐隐有一种预感了。
但他就是想听南知说。
然而南知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开口的人,她故意道:“你猜一下。”
“我才不猜。”贺弦哼哼唧唧道:“我要买机票,买全国的。”
南知:“……”
虽然南知心里知道这肯定是夸大其词的威胁,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又觉得这个离谱程度,放在贺大少爷身上又有那么一丝……诡异的合理。
她还真怕他乱买机票,只能道:“我在南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