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胡说什么!”戚家人顿时有些下不来台,戚大夫人赶紧将不是左右心腹的下人们都呵斥退下,将一个香囊摔在地上指着怒道:“你把这个东西悄悄放到了莹儿身上,引得那狗疯了一样的追莹儿,害得莹儿摔断了腿,这还不狠毒什么狠毒?还敢抵赖!”
“这不是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说是我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谢云倩冷笑:“难不成我们会害表姐吗!”
“我怎么知道?高门大户之间兄弟姐妹争风吃醋、明争暗斗一个个斗得跟乌眼鸡似的难道少了?谁知是不是贼喊捉贼!”
“你简直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反了反了!小姑,你们侯府莫不是以为我们戚家便好欺负吗?小姑今日不给我个说法我便亲自问侯爷去!”
“好啊!那咱们就去问我爹、问我阿奶,如何?省得我势单力薄,叫你们一家子欺负!一家子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呸,真不要脸!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高门大户的体面?这就是你们成天口口声声挂在嘴边的规矩礼仪?别丢人现眼了!”
“闭嘴!”戚氏怒不可遏,指挥戚嬷嬷:“给我拿下她!拿下她!反了天了!她真是反了天了!”
“我看谁敢!”谢云姝大怒,拔下发髻上的金钗抵在自己胸口上,目光灼灼盯着戚氏冷冷道:“二娘想要逼死我吗?你说,我这要是戳下去,再说一句戚家人干的,我阿奶会不会相信?我平北侯府要不要面子?我爹会不会就此作罢!”
“你!你敢。”
“你们这般冤枉我,想着强按头欺负我,我为何要受这口气?”
戚氏牙齿咬得咯咯响,险些没气晕过去。
“好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戚老太太重重拍了两下坐榻:“有什么话好好说!云姝丫头,你这孩子气性也太大了些,怎能如此冲动,还不快把那金钗放下!”
谢云姝到底是平北侯府大小姐,她跟着戚氏来戚家做客,若是那金钗当真戳了进去,便是戚家能给她扣个什么罪名,也禁不住她栽赃嫁祸!谁信她是自己干的呢?只要她不承认!
难不成戚家还能今儿把她打杀了?
她可是平北侯府嫡长女,戚家就算一口咬定是意外也说不过去!再者这么多下人都看见了,难道能将所有下人都灭口?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杀人偿命,更别提这可是贵女!
戚大夫人含泪愤愤:“老太太,这事儿怎能算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是啊,这事儿可不能稀里糊涂的算了,可不是太欺负人了?总要说清楚才好!”
“你闭嘴!”
“我要回家,”谢云姝冷冷道:“你们都是一伙儿的,我不跟你们说!”
“你——”
戚老太太缓了好几口气才缓了下来,“云姝丫头,她们表姐妹之间断断不可能干这种事,你总得给个解释。你好好说,我老人家说话算话,绝不难为你。”
谢云姝轻嗤:“戚老太太果然是个明白人,既如此我便说几句。这是在戚家府上,难不成我知道这府上有一条狗会刚好在那个时候、在花园里的那个地方跑出来?所以我提前把一个有问题的香囊悄悄塞进戚大小姐的怀中?她们表姐妹三人说笑亲热,我并没有与她们走一路,也是她们打发了人请我去那亭子里的——说我有心害人,说不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