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有茶,还有精致的点心,就算想要香槟要红酒要威士忌,店里招待客户也一应俱全,管够。
阮季雅斜眼瞟宁缈,“我说的是茶吗?啧,就算没赶上春夏时装周,你也不至于突然逛起了男装店吧?”
“男装店怎么啦?”宁缈不服气,“我就不能给我爸给我大伯二伯堂哥表哥们买衣服了吗?”
“哦哟哟~”阮季雅挑着眉毛,声调拉得老长,“男性亲属列得够全的啊,怎么好像独独少了某一位呢?哎呀呀……”她捏着下巴,作沉思状,“少了谁来着?”
“……你好烦!”宁缈抓起一个靠垫丢了过去。
依然是由试衣模特来来回回,一套套展示品牌的秋冬新款,宁缈端着茶浅啜,看见中意的便示意店员留下。
阮季雅歪在沙发里,不住地往嘴里塞着点心,半晌突然开口,“这件风衣他穿肯定帅呆。”
“对吧?”宁缈眼眸晶亮,兴致勃勃道,“他个子高腿又长,就适合这种……”对上阮季雅似笑非笑的揶揄眼神,她倏然顿住,接着羞恼,“我是说我
爸爸!”
“哇哦!”阮季雅一脸发现了新大陆但又不可说的夸张表情,“原来你会叫你老公……那个啊,啧啧啧,想不到,你们玩得真有情趣~”
宁缈:“……”
宁缈黄不过她,索性破罐破摔了,“萧行言就没多少衣服,我给他买几件怎么了?”
“不怎么不怎么,”阮季雅摆着手吃吃直笑,“给老公买衣服天经地义,谁的老公谁心疼嘛!哎,我们喵喵长大了,也学会贤惠了,妈妈我深感欣慰……”
“你的鸭毛是不是不想要了?”宁缈对阮季雅发出死亡瞪视。什么贤惠……那种土兮兮的词汇,怎么可能跟她这种顶级仙女扯上半毛钱的关系?
“要的要的,冬天快到了,没毛会冻死的。”阮季雅见好就收,认真帮她参谋起来,“唔,我觉得这些大衣都挺赞的……”
宁缈一向喜欢这个牌子的设计剪裁,尤其是今年秋冬系列的风衣大衣,线条干净利落又不失严谨,彰显低调潇洒。萧行言颀长挺拔气质文雅,穿起来效果一定比模特还要好看得多。
宁缈几乎all下了整个系列,又挑了些领带袖扣之类的小配饰。
刷卡时,她的手顿了顿,换成了她自己的卡。
……算起来,她用萧行言的卡也买过不少东西了,这些就当是一点回礼吧。
没错,就是回礼。
礼尚往来,这是人之常情。
这家扫完,接着转战下一家。宁缈熟门熟路地被迎进loun,阮季雅还在消化刚刚听到的震撼消息——
“不是,你还有个婆婆?活的??”
宁缈先前已经震惊过了,这会儿非常淡定:“对啊。”
阮季雅:“……”
“你等等等等,”阮季雅脚下团团打转,差点撞到了端着香槟托盘的店员,她这才消停下来,坐到宁缈身边,“那她现在在哪儿呢?”--
宁缈奇怪地看她一眼,“我哪儿知道?”
阮季雅:“……你就没想过打听一下?万一她哪天突然冒出来了呢?”
宁缈更奇怪了,“她冒出来干嘛?”
“认亲啊!”阮季雅道,“儿子这么出息了,当然要认回来啊——这种情节不是很常见吗?”
“那也得看萧行言认不认她啊。”宁缈觉得萧行言这么多年都没去找过他妈妈,足以说明他的态度了。
“那要是她想从你这边入手,诉说自己多可怜多不得已,搞道德绑架呢?”阮季雅想想都忧心。
宁缈不以为然:“我没有道德,她怎么绑架我?她可怜不得已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有同情心,为富不仁没听说过吗?”
阮季雅:“……”好狠一女的。
不过现在说这个也的确没什么意义,阮季雅只好先按下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