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已经走到了“花屋”门口的沈拂尘转过身?来,油灯晃动着,他五官陷入飘浮不定的灯影之中,却依然有种?朦胧之美?。
她伸手半空的手讪讪地收了回去,有些鄙视自己多?手多?脚的臭毛病,惩罚似地掐了一把手心肉,然后马不停蹄地跑向他。
沈拂尘在原地长身?玉立着,油灯照着“花屋”里面。
时柒素来不注意什么形象,小跑起来也是,颜色鲜艳的红簪子插在乌发上,垂在胸前的两缕长发随着跑动往后飞扬。
裙摆过长,她总会用手扶着跑。
轻薄的天?青色衣衫贴在手腕上微微下?垂,露出半截纤细的手腕,而身?后一片繁花似锦。
沈拂尘一时不太想看她,可不知为何还?是看了下?去。
很快,时柒跑到了他身?边,轻轻地喘着气,弯着腰,双手撑膝,呼出来的热气扫过沈拂尘拿着油灯的手背。
那处的皮肤泛起了烫,他不露痕迹地侧开了手。
时柒缓了几秒缓回了气儿,这“花屋”未免太宽敞了,在外面看着不觉得,进来了才发觉不容小觑。
单是个过道就长得不行,最重要的是她太久没?运动过了。
一动就大喘特喘,毕竟重生后,别人修炼,她吃喝睡,别人做师尊颁布的功课,她还?是吃喝睡,连脑子都不动一下?。
也不能全怪时柒,南枝门主从?来都不给弟子颁布功课,说有纸上谈兵的功夫还?不如实地历练一番来得好。
她觉得他纯属是懒得批改功课。
走到“花屋”门口阳光明?媚,不像里头暗沉,恢复力气的时柒抬起头,见沈拂尘拿着的油灯还?亮着,便顺便凑过去吹灭。
却不想刚吹灭,油灯就坠地了。
她吓了一跳,细长的眼睫微微一眨,一滴汗水沿着侧脸滑落,表情有点儿一言难尽,他拿一盏油灯都拿不稳么?
时柒只好弯腰捡起幸好没?有摔坏的油灯,“还?好,没?坏。”
沈拂尘捻过被她吹油灯连带吹过的手指,并不在意油灯坏没?坏,抬手关上“花屋”的门,往外边走。
冰霜阁那么大,不可能只有一间房间,时柒拿着油灯跟在他身?后,想找时机问问接下?来的三天?里自己住哪儿。
可他走走停停,照料沿途的花花草草,她愣是没?逮到机会开口。
时柒无?聊透顶,恨不得把花草都弄死,但有贼心没?贼胆,像个傀儡般地跟着沈拂尘,晒了老半天?的太阳。
她后面实在站不住了,找了个地儿蹲下?来,双手撑着腮帮子看沈拂尘,斑驳的树影落下?,他眉眼似点缀着碎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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