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峥伸出手,勾住她那缕青丝,在食指上绕了个弯儿,又慢慢地松开。他的目光移向她的娇靥,只需要伸出手,便可以触碰到。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粗粝的指腹擦过她凝脂玉一般的脸颊,心痒起来,谢明峥感觉到自己的反应。他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这样不堪一击。
谢明峥的指尖从她脸上,落到她手上。他捏着她的手心,很软乎,目光忽地一顿,看见了她指尖的红,不由皱眉。她皮肤白,那点红色很是显眼,像是被烫到了。
他记起她曾说今日给她熬药的事,是为他受的伤……
这几个字一从心底冒出来,便勾出他的笑意。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送到嘴边,在她指尖印下一个吻。
葱白如玉的手指,近在咫尺,谢明峥忽然很想咬上一口。想了想,还是没敢咬,怕吵醒她。
谢明峥放下她的手,目光又落在她那张芙蓉面上。
静默片刻后,终是缓缓俯身,咬住了那双唇。
这是第三次品尝到她的滋味,和前几次一样,清甜可口。他嘴巴里还残留着一点药的苦味,被她的甜覆盖,渐渐地沁入心脾。
他小心翼翼,搅乱一池春水。本以为她不会有什么反应,可忽然之间,谢明峥感觉到她微微地吮|了吮,而后将口中津涎吞咽下去。
谢明峥顿觉某根紧绷着的弦断掉,像一个信号,瞬间身体里的狮子便造反起来,叫嚣着要冲出牢笼。他退出来,闭上眼睛躺平,努力让自己冷静。
但或许是临春今晚给他喝的药起了效果,他不仅没能平静下来,反而愈发觉得热起来。那头狮子像是与他打架,势必要打出一个结果。
那藏进云层里的月亮又钻出来,照出淡淡的光,如水一般。临春身上的清香再次扑来,又浇了一把火。
他喉头发紧,压抑着呼吸,缓缓地侧过身,面向那个熟睡着的少女。
窸窸窣窣的动静于深夜中响动,不足以吵醒临春。
临春又在做梦了,这一次她梦见自己好渴,想要喝水。不知为何,那水却是苦的,定睛一看,原来那不是水,而是药。
她惊呼一声,和碧云说自己不要喝,叫她倒掉。可碧云这丫头不知怎么回事,竟不肯听她的话,一定要喂她喝。
她被药的苦味呛到,倏地推拒,终于将药碗打翻在地。碗中黑乎乎的药洒了一地,落在她脚边,她在梦里哭出来,为自己喝了这么苦的药哭哭啼啼。
梦境只到这里,临春又睡熟了。
他们二人都是和衣而眠,谢明峥手中攥着临春的一点衣角,将她衣角攥得皱皱巴巴,几乎要被他揉破。
终于他松开她的衣角,制服了狮子,让它重新沉睡下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