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庆三十四年,夏。
炎热的午后(),
囍()囍[(),
教梁檀剑招。
那是让梁檀铭记一生的日子。
烈阳大片地洒下来,蒸腾着土地,梁颂微撤了灵符结界,周围没有灵力的加持,温度持续升高。
梁檀在院中扎着马步,汗流浃背,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往下淌,晒得满脸通红却愣是一动不动,面上充满着坚持。
只因梁颂微说他若是能够坚持在院中扎一个时辰的马步,就不再强迫他炼符。
梁檀就算是双腿如筛糠一般抖着,也咬着牙坚持。
梁颂微坐在院子的石桌边,继续对那块玉石敲敲打打,似乎相当认真地研究如何雕琢。
宋小河与沈溪山就站在竹栏外,像个旁观者。
似乎是因为看见了年少时候的师父和从未见面的师伯,宋小河难得安静下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期间更是一句话都没说。
听惯了宋小河聒噪,如今乍然安静,沈溪山倒还有些不适应。
他分了神,转头去看宋小河,就见她侧脸被日光凝照,肤色白如雪玉,更显得眼睛红彤彤的,点墨般的眼眸盯着梁檀,相当认真地看着师父扎马步。
梁颂微也是铁血无情,说了一个时辰就是一个时辰,少一刻都不行。
时间一到,他将手中的小锤子放下,随后一抬手,从竹林中招来一根一臂长的竹枝,道:“起来吧。”
梁檀大松一口气,腿软得都打摆子,差点没站稳。
他胡乱擦了一把汗,往石桌走,想坐下来休息会儿。
“过来。”梁颂微不准他去坐。
梁檀立即怒目而视,“你不要欺人太甚!”
就见梁颂微捏着竹枝道:“教你两招剑法。”
梁檀一听,脸上的怒气顿时散得无影无踪,又开心地扭身回来,道:“你还会剑?”
梁颂微淡声道:“略会一两招。”
双生子分明是同一天出生,前后也相隔不久,梁檀与梁颂微一样大的年龄,性格却天差地别。
梁颂微捏着竹枝道:“看清楚。”
梁檀乖乖站在旁边,而后就见梁颂微以竹当剑,身法利落使出剑招。
统共就三招,且用不着什么复杂的身法,脚步几乎都没挪位置,看起来却颇为潇洒。
梁檀看得双眼发直,自己捡了一根竹枝道:“你再给我看一遍,我学一学!”
梁颂微漠声问:“一遍学不会?”
梁檀顿时拉下脸,又有些尴尬,给自己找借口,“刚刚没看清楚。”
梁颂微没再说什么,将动作放慢,让梁檀能够跟着模仿剑招。
天才与寻常人的区别便在此,这种招式落在沈溪山的眼里,只看一遍,他就能完整地记下来。
梁颂微当然也是认为如此,是以有些时候并非他故意刁难梁檀,而是他的认知与梁檀的认知差别太大。
()正想着,身边的宋小河忽而抽出了木剑,右脚立住而后左脚旋了个半圈,一下就摆出了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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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动作与院内的两兄弟完全重合,一招一式,一模一样。
三招剑法结束,宋小河捏着剑看着院内的梁颂微,轻声道:“这是师父教我的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