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先人一步,往正房快步走去:“是人是鬼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刚跨过门槛,便看到牛爷那张胡子拉渣的脸。
“说曹操,曹操到,你们来得正好!”鲁尼示意安琪招呼来客。
此时,牛爷与李寻正正好看了一对眼,两人各自怔住了。
牛爷开口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活着呢!命够硬啊。”
李寻毫不客气地回一句:“笑话,我要是死了,你也早就埋了,别忘了谁救的你命。”
瘦猴白了牛爷一眼,说:“哼,如果不是寻子找佗爷求药,哪还有你说话的空。”
牛爷缓缓起身,变得郑重严肃起来,他一边拱手作揖,一边对着李寻、瘦猴弯身:“大恩不言谢,二位的好,我牛一眼记下了。”
李寻淡淡地回道:“没用的礼数就免了吧,鲁尼先生应该把该说的都说了吧,你觉得如何?”
牛爷随即回一句:“没得说,小媳妇小伙进洞房——使劲干!”
鲁尼捂着胸口,脸上荡漾着丝丝笑意,而安琪却被牛爷这句黄腔弄红了脸。
牛爷把脚下的皮箱拎起轻放在桌上,极为熟练的输入密码打开。
刹那间,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到了箱内的梅瓶身上。
为了便于观察,牛爷把两件梅瓶逐一摆放在桌面。
鲁尼看着其中一件描绘着奔马的梅瓶,激动地眼中泛起泪花:“没想到隔了几十年,我又见到它了。”
安琪生怕鲁尼心脏受不了,提前把速效救心丸的盖子打开,紧紧握在手中。
牛爷自豪地说:“两件生肖梅瓶,花了我半辈子的功夫,不知够不够诚意?”
“当然,有了牛爷这两件,距离集齐十二生肖又进了一步!”安琪边说边看向李寻,似乎在提醒李寻该拿出点自己的诚意了。
“咳咳,下面该我了。”李寻把箱子拉到跟前,磨
搓着手掌准备打开。
众人屏气凝神盯着李寻的箱子,李寻却停止了动作,说:“鲁尼先生,你要不要先吃点救心丸?我今天带来的梅瓶品相有点差!”
鲁尼说:“哈哈,我玩了一辈子文物,什么品相的没见过。”
李寻再次强调:“是真的很差,你确定能受得了吗?”
安琪猛然间想起大康曾说过李寻手中的梅瓶已经碎了一件,看这架势应该是没说谎。
“哎呀,你废什么话呀,快点打开看看。”牛爷忍不住伸手开了箱子。
随着箱子被打开的一瞬间,鲁尼看到里面的碎片,差点直接背过气。
安琪赶忙给鲁尼服下了速效救心丸,并让下人把他推到内房休息。
牛爷用颤抖地双手捧起一块梅瓶碎片,充满惋惜地说:“可惜了,太可惜了,绝世珍品梅瓶碎成八半了。”
李寻无限伤感地说“哎,我已经尽力保护它了,可惜还是碎了,我成千古罪人了。”
牛爷拿起碎片细细查看:“嗯,看这茬口是够新的。”
安琪忍不住也伸手拿起一块梅瓶碎片,说:“典型的永乐时期苏麻离青用料,是真品!对了,那半卷海航图呢?”
“啥玩意?还有航海图!”牛爷着实被惊到了,只见他双手一颤,半个巴掌大的梅瓶碎片被抖落到了地板上。
一声清脆的碎裂后,房间内静到了极点,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