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挑衅,皱着眉硬撑着说不用!
恩!半安点点头,当初有好多汉子都是这么挺着说不用…最后哭着喊着求自己打晕他们!
破屋子里很快就被咔咔作响的磨牙声占据,针尖扎进肉里,细线慢慢的剐蹭,剧烈而漫长的疼痛让司霁白汗如雨下,很快便哼出声。
“别叫!你不说你能挺住嘛!”师父今天喝了酒,一宿都不会睡,要是看见自己屋子里有个陌生男人,指不定出什么事…
昏暗的油灯颤抖着兹拉一声燃尽,屋子中只剩下半地月光照明。
半安轻呼一口气打了个手术结,看着完美的针脚忍不住自夸。“就说我会缝的很好看!”
司霁白疼的力竭,汗水已经浸透了黑色的外衣,夜行服黏腻的粘在他的皮肤上,定睛看去,隐约能看见其间的肌肉曲线。
“啧啧啧!”半安咂着舌不住感慨。“身材不错啊!脱衣服!”
赤、o的视线让男人觉得被冒犯,他从未被人如此俯视打量,但凡对他不敬的都不在人世了,面前这人竟然还用这种口气让他脱衣服!
司霁白持刀撑着身子就要站起,却被半安用手指抵着额头轻而易举的按回去。
“你找死!”琉璃色的眸子唰的冒出火来,这何止冒犯,简直是侮辱!这个小个子在挑战他的底线!
“嘘…”对方的手指隔着面巾抵上他的唇,隐约传来的冰凉让他条件反射的后仰。
胸前空门大开,半安娴熟的伸手扯开他的衣服,扑到他的怀里。
不可理喻的举动让司霁白彻底爆炸,等他拿起刀准备将这人抹了脖子,沾了药的布已经凶狠的按上了他的伤,快速的缠上男人的肩…
“嘶…”
“都说了别叫!再叫给你嘴巴缝上!”
男人闷哼着,身上的血腥味被怀里人清新的味道掩盖,泛着月光的发丝落在胸口上,柔软凉滑,单薄的身体装在宽大的寝衣里,更显得纤细。
一个小瘦子!
不对…
琥珀色的眼中光芒一闪,为了印证心中所想,司霁白的视线向半安的颈下移去…
“看啥!”半安仰起头,不满的瞪回去。
漆黑与琉璃色相撞,司霁白的目光明显颤抖了一下。
“你这脸…”小指粗细的伤疤顺着眉心一直划到嘴角,这个长相要是个女人的话…
“脸什么脸!包好了就滚蛋!”
半安将沾满血污的布条揣进司霁白怀里,一边整理,一边嘱咐。“一天换一次药,五天后拆线!基本没有问题。”
男人根本没听进去,他的眼睛都在半安的脸上,眼前人的样子渐渐和白天菜市口的人重合。
透亮的琥珀色眼睛微微眯起,“半安?”
半安正认真的洗手,一听对方这么一喊顿了一下,脑中千思百转,故作惊讶的回应:“什么?”
“哦!”不是一个人的话,怎么会有疤痕身量都一样这么巧合的事情。
司霁白的眉眼眯了起来,他将怀中的脏布放下,在半安深思的时候轻轻摆手。
窗户上的纸忽的一响,人影一闪。
有人!
半安暗道不好,脚下用力拿着刀就向男人扑过去,司霁白倒是一点不慌张,浅色的眼睛一弯,目光里净是嘲讽!
哼,嘚瑟!
半安利索的躲开身后人的袭击,刀尖就要够到男人软肋,她嘴角微微挑起,却看见男人笑意更浓。
不对!又一个黑影出现在她的右侧,脖颈猛的疼起来,身体开始不听使唤,漆黑的瞳仁慢慢失去焦距,天旋地转间她看见两个黑衣人朝着男人行礼…
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