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只是生气,他还没有失去理智,虽然由他的人出手,可以确保能干掉对方,但对方到底是葡萄牙正式军官。
要是真被人查到是他们做的,那就可能会引起巴西和葡萄牙的外交冲突,甚至引发战争风险,这是方浪不愿意看到的。
更何况,要解决对方的方法有很多,现在就动手,显然是不明智之举。这样太容易被人查到身上来了,毕竟刚刚拒绝了你的拉拢,人就死了,傻子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再加上,他也不敢保证这个军官死后,下一个继任者就能为他们所用。所以,他直接摇头否认了齐庆山的想法。
“马上发动我们的关系,悄悄地调查清楚,葡萄牙驻濠江的部队有多少人?这个最高指挥官是谁,除了他之外,还有哪些人,这些人里面有哪些人是可以被拉拢的?我需要完整的情报!”
齐庆山听见方浪的话不由一愣,不过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这是方浪准备亲自参与这件事了!
“是,这些情报他们应该早就有收集到,我现在马上联系水叔那边的人,让他们送过来。”
说完,就准备快步转身离开。
方浪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摆手阻止道:
“等等,水叔的人到底不是专业人士,对濠江的军事情报收集肯定不够专业,你可以去找曾约翰警官聊聊,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
齐庆山作为方浪的副官,上次也是已经知道了曾约翰身份的,一听方浪的意思,就明白方浪这是想要借助老家方面的情报渠道。
闻言也不迟疑,直接敬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开。
“是,老板!”
等齐庆山走后,方浪转身走到窗前,透过半岛酒店的窗户,看着窗外的海景,陷入了沉思。
对他来说濠江的葡萄牙驻军长官是谁并不重要,甚至濠江这条走私渠道他也并不在意,但葡萄牙军官对待华人的态度让他非常不满。
他们也不想想,要不是老家现在还需要他们作为对外的窗口,大军想要收复澳门的话实在是不用费吹灰之力。
可现在,老家对他们的宽容态度,显然是让他产生了什么误会,还以为老家是怕了他们,竟然还敢看不起华人。
一个黄豆大点的小国,二十世纪了,还沉浸在自己曾经的荣耀中,无法自拔,这就是典型的夜郎自大,方浪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教教他做人。
现在方浪对待濠江这条走货渠道的态度非常明确,渠道我可以不用,但必须要掌控在自己手中。你们这些葡萄牙的龙虾兵要么就乖乖听话,要么我就换一个听话的人来。
至于,收了自己的好处,又不听话的人,那就不好意思了!方家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收的。
实际的历史上,濠江的葡萄牙兵也是非常恶心的,半岛战争激战正酣的时候,他们就主动挑衅,多次袭击过老家的边防站,甚至造成过人员伤亡。
更可气的是,当时老家在半岛上和联合国军开战,这里面也没有他葡萄牙啊!也不知道这些人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却说齐庆山在收到方浪的命令后,也没有耽搁,安排人一边联系洪义堂在濠江的人,一边直接驱车来到了港城中环警署。
这个时间的曾约翰还在中环警署工作,不过岗位已经今非昔比了,一夜之间从一个小小的军装警员,成为了拥有警署警长警衔的刑事侦缉科便衣探长。
并且,深得总华探长姚木和英籍警司诺丁汉·琼斯的信任,更重要的是,大家都听说了英国海军中校来恩哈特·亨德森,亲自向港督推荐对方加入港督安保团队的消息。
这对整个华人警员团体来说,都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明白,对方这是要飞黄腾达了。
加上他的警衔和总华探长同级,所以,现在的曾约翰在中环警署是属于妥妥的当红炸仔鸡,几乎每一个警署的华警都认识这个年轻人。
因为齐庆山是乘坐天星轮渡,从尖沙咀来到中环的,所以,他并没有开车,而是在中环叫了一台这个时候最流行的黄包车。
等来到中环警署,向警署门口的警员表示要见曾约翰时,门口的红头阿三都忍不住对他一通盘问,似乎对他这样的华人,到警署来见他们当红炸子鸡的目的,表示怀疑。
好在齐庆山穿着非常考究,一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底层平民百姓,红头阿三也不敢过于为难齐庆山,在警署拨打了曾约翰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