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树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邹风走了,也没其他人在。
几秒过去,她心情有点烦地放下勺子,右手往后捋了下发丝,紧接着抬起腿,懒得装的,直接从课桌底下狠狠往前踹了一脚!
“砰!”的一声,佟茜朗被踹的往前晃了一下,连带着课桌都往前“刺啦——”一声。
她气急败坏地回过头:“夏思树你他妈有病!”
“嗯?”夏思树表情无辜地看着她,右手兴致不错地绕着发梢,最后看着她那样,忍不住笑了声,无所谓道:“是啊,我有诊断单,要不要看?”
“”
佟茜朗仿佛喉咙被掐住,息了声地看着她。
一个明晃晃十足的恶女。
如果不是她挑事在前,夏思树的神态才是那个叫人心惊胆颤的一方。
对视仿佛是无声的硝烟,班级里陆续有同学进来,纷纷往对峙的两人暗暗行注目礼。
只是一个剑拔弩张,一个平时看着不温不火的,反倒坐在座位上云淡风轻,占上风。
高中最后一年,没人愿意多管闲事,最多看个热闹。
最后直到周玥从身后拽了拽佟茜朗,小声劝她别惹事。佟茜朗这才勉强咽下这口气,知道自己没证据,只能认清形势地息事宁人。
一夜暴雨过后,南城气温有所回升,天空洗刷过一样的湛蓝,植物逮着最后的适宜温度疯长。
夏思树吃完半碗粥后,身上有些微微发汗,于是将头发捋起,随意地扎了个半马尾,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到身后椅背上。
一直到午休课快开始,江诗才踩着点回来,脑门上的刘海被汗微微浸湿。
她腰上系着校服外套,从夏思树身后过去时,看了眼课桌上的保温壶:“嗯?这从哪来的?”
她原本想给她带饭回来,但夏思树回消息说不用。
喝了些粥,气色比之前好了点,夏思树仰起脸,唇色莹润地朝她微笑下:“家里人送了一趟。”
“哦,这样啊。”江诗点头,没多问什么,只在她身旁的位置拉出椅子,坐下来。
前天高一刚入学,算是正式步入新学期。
今天还是新学期后她第一次去找周逾,新学期,两人见面的次数明显少了许多。
没别的原因,周逾正准备第三次参加sat考试,要备考,看成绩能不能再提高一些。
时间紧,再加上各样的申请大学资料,闲人也忙得脚不沾地起来。
但就在这种大家各自忙得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刻,某人就显得悠闲得出类拔萃。
因为第一次参加sat考试的时候,邹风成绩就接近满分,其他课内外项目的成绩也亮眼,所以现
阶段只把精力放在申请大学上。
像是夏思树在西港茶室时,听那位三哥那次说的,要不是周慈这些长辈没舍得把他初中就送出去,他高中就会在美国读。
几代人从政从商,铺出的一条路,想走得复杂点也难。
就这样,夏思树被闲着没事的邹风每天按点送粥的送了一个星期,那点伤风感冒恢复得彻底。
那两天开学月考刚结束,九月初的开学时间,邹鸢带了两个孩子回京北,但夏京曳当晚又通知她,说他们下周还要再回来一趟。
几天后是邹风的生日,十八岁成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