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叶霓:“后来,我得了严重的晕血症,一见到血就恐惧,害怕,会晕眩,恶心想吐,甚至昏厥过去,对红色也很抵触。”
就连她画画用的颜料,红色也总是闲置。
盛书洲:“去看过心理医生吗?”
沈叶霓摇摇头:“看过了,没用,那一幕留给我的阴影太大了。”
盛书洲语气里含着一些歉意:“霓霓,对不起。”
沈叶霓不解:“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盛书洲:“是我的回答,勾起了你那段伤心的回忆。”
沈叶霓笑着摇头:“不是的。”
就算他回答的不是红色,她最终也会把话题引到那里。
沈叶霓挽了挽耳发,抬眸看着对面的男人,突然说:“小叔叔,还记得您那晚问过我,相不相信一见钟情。”
盛书洲微微颔首:“是,你还没有回答我。”
沈叶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我爸爸就是对我母亲一见钟情的,不过我妈妈当时有喜欢的人,我爸爸没有尊重祝福,而是强取豪夺,横刀夺爱,所以才导致了我妈妈后来的悲剧。”
横刀夺爱四个字,她故意咬了重音。
盛书洲眼底划过一抹情绪,沉默了两秒,低声问:“你讨厌你父亲?”
他想起上次宋梨月过寿时,沈叶霓和沈知非在场几乎没有一点交流。
沈叶霓缓缓地点了一下头:“是的,我厌恨他。”
她不介意向盛书洲袒露这些。
就像余笙所说的,盛书洲是多少女人费尽心思都不能近身的男人,被他多看一眼,不知会如何窃喜。
沈叶霓知道,盛书洲是比盛墨南更能为她遮风避雨的那颗大树。
可她上个月和盛墨南订婚的事人尽皆知,如果突然退婚,转而投入小叔叔的怀中,少不了要被人在背后各种议论。
何况,她更害怕,盛书洲对她起的心思,只是像沈知非对裴青栀一样的,病态的占有欲。
有些事情是不能说得太明的,毕竟,以后在盛家还要低头不见抬头见。
她点到为止,相信盛书洲一定会懂。
盛书洲没接话,氛围突然变得有些凝滞。
他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光线暗,隔着一层镜片,他的眼神明晦难辨。
沈叶霓有些不敢和他对视,微微敛眸,一只手攥住桌上的水杯。
对面的视线太直,太沉,带着仿若实质的压迫感。
沈叶霓眼睫低垂,咬着一点下唇,心中忐忑,猜不准他会如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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