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喘得根本说不出话来了,脑袋有些空白地直愣愣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岩止,红色的火光在后面跳蹿着,忽明忽暗,使得他的容颜变得亦真亦幻,缥忽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轻尘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跳得好快,这是,怎么回事?凝聚在岩止唇边的笑意更深了,突然间,他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阵恍惚,完全不受自己思考地,他深深地凝视着这个缩在自己身下惊讶又茫然地与他对视的小女人,指尖轻轻一托,俊美的脸漠地俯了下来,带着浓郁酒香的薄唇终于覆压了下去,轻柔地纠缠着她已经惊吓得微微颤抖的柔唇,柔情万分。耳边依稀有夜风在呼啸而过,呼呼地,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小声,最后竟然完全消失了一般,什么也听不见。轻尘揪住自己心口的衣襟的手一紧,砰砰砰地,为什么她从未如此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越跳越快,越跳越快了,好奇怪的感觉。她的唇很冷,从未有过的冷,整张小脸都隐隐在冒汗了,可她的手和唇竟然都那么地凉,岩止轻柔地触探着,滑入齿间采撷,这个孩子青涩的吻,竟是意外地甘甜。轻尘已经完全被那紊乱的心跳声招惹得茫然而又惊愕了,她清澈的黑瞳倏然间睁得大大的,长长的睫毛正在颤动,脑袋里根本没有半点思考的能力,岩止的触碰,让轻尘不知所措,这样的呆滞,无形中形成了对岩止最美妙的回应。这深深充满爱意的吻,来自于情不自禁的突如其来,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轻尘只能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岩止,没有任何行动能力,甚至忘了呼吸。清冷的香气,令人着迷的柔软,让岩止的理智在深吻中早已经泯灭无踪了。轻尘苍白的小脸上涨得通红,不知是过了多久,她才猛然间恢复了思考的能力,捂住心口的那只手急急忙忙地想要去推岩止。“疼。”轻尘微微蹙眉,好半晌,终于才冒出了一个字。她的额头上疼出了细微的汗珠,因为在倒下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另一只手被压在了身下,刚才根本没有半点知觉,现在突然回过神来,才觉得万分生疼。这微带痛苦的声音,让岩止从那令人沉醉的深吻中恍然回神。他重新低头看着这个脸色驼红的小女人,不禁哑然失笑,他真的要败给她了,这是什么场合,而一向理智的他,竟然什么都不管不顾,一心一意地被她给着迷住了,迷得神魂颠倒。岩止忽然起身,将这个脸色越来越红的小家伙给打横抱了起来,手臂上的压力一轻,轻尘低声惊呼了一声,两只手下意识地抱住了岩止的脖子,缩着脑袋,当真有世界都崩溃了的感觉。周遭一片寂静,因为谁也没有见到这样失态的匈奴王。传闻中,这位年轻的匈奴王冷漠又残酷,可那样温柔的模样和将那个中原少女视若珍宝地护在怀里的样子,哪里能与冷漠与残酷这样的词语搭上边?“抱歉,我的人闯了祸,希望不曾扰了大家的兴致,盛大的宴会还未结束,诸位继续。”岩止抱起轻尘,微微向东胡王点了点头,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先行离场了。所有人都看傻了,可是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待他们在惊讶与振奋之中回过神来,那个年轻的匈奴王早已经抱着娇小的中原少女走出很远的距离了。轻尘缩在岩止的怀里,离开时,还下意识地探了探脑袋往那已经打开了的宝箱看去,整个箱子之中,放满了纯天然的金矿,不曾经过雕砌,就那么纯粹又原始地放在宝箱之中。除了彰显他东胡的雄壮和丰饶,这个礼物实在是庸俗至极。子夜的天狼星升起之时,作为回赠匈奴王慷慨的礼物达拉之弓,当朱红色的宝箱打开,里面将会涌现夺人性命的魔鬼,靠近它的匈奴王,将会永远化作神圣的太阳之子,永远地,待在身为人类不应该待的地方。根本就是,捉弄她的谎言!隐约中,她似乎看见了那个从黑暗中慢悠悠走出来的弓青王子,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后便发展为了放肆的大笑,带着恶作剧的不怀好意,他这一笑,让本来就云里雾里的东胡王更加一脸困惑了。专为岩止准备的豪华王帐内,柔软的毛皮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侍女掀开帘子,他抱着她大步走了进去,然后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岩止?”轻尘红着脸,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又是那样的感觉,又来了,又来了,胸口,好难受岩止的目光深沉温柔,像一道神秘的漩涡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被卷进去,那漆黑的瞳眸里,奇异的淡绿色成了让人迷失心智的罪魁祸首。她身上还残留着岩止温热怀抱的男性气息,好暖好暖,暖得她简直要冒汗了!轻尘几乎要崩溃了,自己的心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扑通扑通地,几乎要跳出喉咙了。见她露出如此难受的神色,岩止只当她是压坏了手,他淡淡勾起唇角,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温柔地捧起了她的手:“疼?”:()藩王的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