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还在那呢。“会有人送她回去。”岩止的语气不善。“那我”“你?”岩止冷冷扫了这个一脸无辜的小女人一眼,冷哼了一声:“你哪也别想去。”轻尘被岩止带到了寝殿,忽然就被他往床榻上一丢,所幸床榻之上铺着厚厚的绒毯,轻尘瘦小的身躯落在那上面的时候,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疼痛。侍奉在王的寝殿之外的侍女们见到她们的王沉着脸将那个美丽的中原少女给抱了进去,中原少女生得娇小,又被一个厚厚的大斗蓬包裹着,她们几乎没看到她的表情,她就已经被王给抱进去了。由于从外面回来,当王经过她们面前的时候,侍女们甚至能感觉到有寒气在掠动,她们面面相觑着,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这些年纪并不大的侍女们顿时面色潮红,涨红了脸,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恭敬迅速地退了下去,没发出一点声响。轻尘突然被岩止丢到了床榻上,这让她有些莫名其妙,爬起来就想下来,没想到自己的身子才稍稍一动,便听到岩止淡淡地开口警告道:“给我待着。”他的声音很平静,可是那低沉淡漠的嗓音在这个空间里响起,明显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与威严。轻尘微微一愣,身子又坐了回来,她瘦小的身子裹在那件厚重的斗蓬里,又盘着腿坐在毛绒绒的床榻之上,只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看上去竟然越来越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岩止,可是我想睡觉了。”轻尘等了半晌,却发现岩止并没有要与她说什么话的意思,皱了皱眉,她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开口陈述道。她原本以为,岩止在深夜里忽然要“召见”她,也许是有话要对她说,可是自从岩止把她给抱进来丢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他便又坐到了在明亮的夜明珠照耀下的桌案前,案上堆叠着厚厚的文书,似乎都是刚刚送到不久,未来得及处理,他修长伟岸的身子坐在椅子上,亚麻色的长袍罩在身上,他处理政事的样子很认真严峻,眉头时不时微微地紧缩起来,深邃冷厉的眼睛始终不曾从那些文书上挪开一下,除了刚才的那一声对她的警告,他便一句话也没与她说过。直到此时那一声带着些打过呵欠的憨懒的声音响起,岩止的目光终于稍稍从公文中挪开,看向了那个正坐在他的床榻上端正坐着,郁闷不已的孟轻尘,他墨潭一般幽深的眼睛隐隐有一丝温柔覆盖了他原本的冷峻,他轻轻地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以为然:“那就睡觉。”睡觉?轻尘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岩止:“那你为何要遣人让我过来?”说着,她便有要爬下床榻回自己寝屋的意思,岩止顿时皱起眉来,深邃的脸部线条也微微有些紧绷着,不悦地敛起星眸:“你在做什么。”“既然你没有什么事,我就回去睡觉了。”孟大将军一本正经地回答,脸色之无辜,童叟无欺。“不必了,就在这里,哪也别想去。”“岩止?”轻尘糊涂了,仔细想了想,没有思考出结果。看着这个小女人一脸困惑的样子,岩止竟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他索性将手中还未看完的文书反手扣在了桌案上,高大的身躯从座上起身,几个阔步便来到了床榻边上,他修长的身影忽然在床榻外侧坐了下来,岩止的身上本就穿着入寝的里袍,此刻他像一座大山一样突然横挡在轻尘面前的身子顿时阻住了轻尘的去路,甚至还让她不由自主地快速往后躲了躲,才确保自己还给了岩止大半张床榻。“岩岩止?”轻尘被岩止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惊吓到了,可她再看向他英俊的脸庞的时候,他的表情却依旧如往常一般淡漠。“从现在开始,你就待在这。”岩止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性感的薄唇轻轻地吐出了这几个字。如此霸道无理,纯粹只是通知她一声罢了。轻尘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她被岩止高大的身子禁锢在一榻之间了,只好维持着那个坐着的姿势,不满地沉着脸:“哪也不能去?”“不错。”岩止忽然有些满意于这个孩子突如其来的觉悟,他半靠半卧地支起了身子,眸光似笑非笑地落在她的身上,唇畔的弧度越发深邃,噙着一抹炙热的温柔,慵懒邪肆:“乖乖地待着,寸步不离地出现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否则”“否则?”轻尘的表情越发不满了,倒有些像孩子在置气一般瞪着岩止。“否则,就处死你身边的那个中原女人。”岩止淡笑着丢出了一句话,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孟轻尘越发恼怒郁闷的表情。“可是”轻尘义正言辞地反对。“你要知道,我的话从来不是用来吓吓你而已。”岩止打断了这个孩子还未说出口的话,他依旧笑得很温柔,可此刻在轻尘看来,却根本就是一只看似优雅的雄狮而已,蛮横可恶得很!“为什么?”轻尘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岩止微笑着看着她,幽绿深邃的诡谲眼光中缓缓闪过一丝邪魅至极的温和与笑意:“一步也不准离开,这是你身为贴身女奴应尽的职责,跟着我,对你总归不会有坏处的。”:()藩王的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