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忽然有些坏心眼地眯起了眼睛,精光璀璨,那孩子的个性可不大可爱,岩止大人可真要把她给宠坏了!说不定,这回有机会看到岩止大人自食恶果呢。瑞祥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大人居然会夺人所爱,待孟轻尘被岩止的人带下去以后,瑞祥才回过神来,身为男人,岂能妥协将自己看上的女人拱手相让,父亲大人明明答应考虑他的请求,可“父亲大人,此乃儿臣心之所欲,您怎么能如此对待儿臣?”瑞祥甩开了周围按住他不允许他轻举妄动的母亲的侍臣,不顾母亲极度不赞同的眼神和图格兄长严厉反对的目光,盛气凌人但心思却十分单纯的瑞祥此刻哪里会管这些?看着这个无礼的小儿子,头曼不悦地沉下脸来,但这毕竟是自己所疼爱的儿子,头曼对他仍是十分仁慈:“瑞祥,这不应该是你该有的态度,若再有下次,本单于不会轻易饶恕你。”“是啊,瑞祥,你不应该如此对待你的父亲大人,还不快认错?”苏白拉拼命地朝这个儿子使眼色,另一边还不忘安抚头曼的怒气。“不,父亲大人,您不该这样对待儿臣!”瑞祥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此刻的行为极为愚蠢:“您是儿臣一向敬畏的父亲大人,您是儿臣心目中的神,可您现在做出这样不齿的事,儿臣”“不齿的事?”头曼的语气陡然间变得严厉起来:“你便不再敬畏你的父亲大人,不再将你的父亲大人视为心目中的神?”头曼忽然冷哼出声,顷刻间,这位年迈的老者的怒气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倾泻而来,他严厉地苛责无礼的瑞祥,苍老的身体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人,将这个逆子”“单于大人,求求您,瑞祥还小,他是您宠爱的儿子,请您宽恕他。”苏白拉面色一白,惊慌失措,连忙拉住了头曼的袖摆为瑞祥说情。“父亲大人,请您念顾瑞祥是您的血脉,饶他一回,瑞祥绝非有意冒犯您。”图格阔步上前恭敬地跪了下来,急切地为瑞祥请求头曼的宽恕。红艳的火舌依旧在啪啦啪啦地发出响声,夜风猎猎,撩动人的心弦。岩止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眸光越发深邃,唇角的冷然笑意也越来越深不可测,如同一只优雅的猎豹,笑意盎然地观赏着即将入口的猎物,跳起了滑稽的舞蹈。“哼!”头曼紧紧绷着脸,拂袖甩开了自己的皇后,看也未看图格和瑞祥两个儿子一眼,命令侍女将他搀扶回去,不愿意再多待一会,否则盛怒之下,他肯定图格一定会连同他的母亲和瑞祥一样遭殃!如同一场闹剧,匆匆收尾,岩止心情颇为愉悦地站在那,浑身笼罩在这一层神秘而莫测的月华之中,让人无法窥视这个心思深沉的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他的笑意是那样的发冷,那样的残酷,与他对视一眼,便会让人感觉真正的胆战心惊。这是,暴风雪来临前的宁静吗?“岩止大人,您可真是坏心眼,您的兄弟险些丧了命,可您却视若无睹。”容和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说的虽是这番义正言辞的谴责这话,可那语气听起来分明是那么的蠢蠢欲动,唯恐天下不乱。岩止的心情似乎极好,他大发慈悲地扫了容和一眼,好似呓语般,说得相当的漫不经心:“父亲大人可越发老糊涂了。”容和银灰色的眼睛温度森冷阴鹜,但脸上却是笑意更深,头曼不仅身体受损,就连心智也越发受损,今日见到了那个中原孩子,更是如同一根导火索一般点燃了这一桶的火药,头曼早已经不能自己了,这若放在从前,以这位英明深沉的匈奴王,是断不可能做出这样荒唐的决策的。“说起来,父亲大人最信任的军师容和大人你,也是功不可没。”岩止忽然凉凉淡笑,那双冰冷淡漠的眼睛满含深意,在头曼身上所做的手脚,可一切都是容和的杰作。尽管今日容和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效忠于他岩止,不过,叛变会变成一种习惯。四周的空气骤然间开始降温,容和忽然之间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袭来,带着危险的气息当天夜里,头曼薨了,卒于王帐之中,死因不详。整个单于庭皆被重兵团团包围,岩止入座于上首之位,下方皆是各位面色凝重的八部首领,加上各位已经封王了的皇子,匈奴长老院基本已经到齐。匈奴帝国所有举足轻重掌握权力的贵族都被重兵困于单于庭之中,单于一死,这些岩止殿下手下的兵力便将单于庭团团包围,擅离王庭者射杀无赦,这不是早有安排难道还能是巧合吗?可那位坐在首位之上的英俊男人却依旧气定神闲,从容优雅,淡绿色的瞳仁在这肃静之夜里泛着森冷威严的光芒,况且长老院半数之上的席位都站在了岩止殿下这一边,岩止殿下的野心,昭然若揭!不,他根本就无须掩饰自己的野心,因为此刻整个单于庭上下,整个匈奴帝国,几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尽管如此,威望极高的图格殿下依旧依靠着头曼单于的旧部的支持闯了进来,待图格进来后,看到的竟然是岩止正坐于那个最上首的位置,图格与头曼旧部几乎被这帐外的守卫给拦住了,不得入内,他这是他这是篡位!见到图格欲强行闯入,腰佩刀刃,岩止却是深不可测地笑了起来,他缓缓地抬起了一只手,那张俊美无涛的面容之上,带着危险的寒光:“让他进来。”:()藩王的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