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蛋糕,齐项使唤他们把彩片碎屑扫干净,不算逼仄的房间几个男生坐下都嫌挤,空气里不知为何弥散着古龙水混着巧克力的味。
甜腻又风情。
“谁穿着裤衩子还要喷香水!公狐狸成精了?”齐项跟他们熟,损人的时候也不客气,“出门两步路也得臭美?”
陈竞直指同桌,“周安!”
周安大怒,“去你的,你在我哪儿能翻出一瓶香水我跟你姓!”
“真是周安!”有人特地去闻,“安安美女实锤了!”
周安别起胳膊左右闻闻,发现还真他妈是自己身上的味,正纳闷呢突然想起来了,“哦!沙子涯喷的,陪他同桌过生日去东门下馆子,肯定是我去他那儿串门的时候沾到了!你闻闻是不是他的味!”
陈竞嫌弃地直躲,“我不闻,变不变态!”
说到这事季北升可有的吐槽,“他也离谱,今天的生日,他昨天才让我帮他订鞋做礼物,限量款的我哪儿给他立刻买到?”
俗话说朋友聚会不在场的人依照定律就会成为被吐槽对象,他们提到沙子涯便一发不可收拾地损了起来。
“他同桌女生?”白绩坐在齐项边上听着不说话,悄然发问。
“应裘。”齐项跟着说悄悄话。
沙子涯陪应裘过生日,还特地喷香水,送限量款球鞋,难不成…
白绩似乎在回忆什么,最后试探地问道:“…他俩是…那什么?”
“?”齐项愣了下,而后两手握拳竖起拇指做出亲亲的动作,比划给白绩看,问道,“这样的?”
白绩头还没点下去,就瞅见齐项哑然失笑的神色。
齐项:“你挺有见识的啊,雀儿。”
白绩:“……”
“有男生喷着香水追过你?”
齐项笑话人的时候眼尾会弯成一道上扬的弧,像逆流的溪泛着臊人的水光,从瞳孔到眉梢,每一寸都是嘲弄人的晕色。
听到他从喉管身出溢出来的笑,白绩霎时间红了后颈。
白绩反问,“这他妈有什么好笑的?”
“不是,喷香水又不一定是为了约会,再说你看沙子涯那算不清加减法的样哪儿像个gay?,”
白绩怼道:“我看你像!”
“我像?”齐项笑了,揶揄道,“你又看出来了?”
白绩:“……”
“我要喝可乐!”季北升一嗓子把所有人都震住,“树莓味的!”
他刚风卷残云扫荡了白绩和齐项的那份蛋糕,正聒噪地嚷嚷着要喝可乐。他嚷完,所有人都想喝可乐。
白绩一面被齐项笑地脸有愠色,一面又被一大帮子人吵得耳朵嗡鸣,他果断站起来承担重任,“我去买。”
他起身就走,速度快地像泄了的洪逃窜出闸门。
【齐项:你怎么还没回?】
【白绩:在超市,自动贩卖机没树莓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