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无罪。”李万疆很高兴。
“臣妾说的也是前朝的事儿了,有一个官儿很怕老婆,总是挨揍,他也是敢怒不敢言,有一天河东狮吼,老婆大发雌威,竟然将他的纱帽个踏破了!”
“他这可真的而生气了呀,直接跑到宫里找皇上告状,奏曰:‘臣启陛下,臣妻罗皂,昨日相争,踏破臣的乌纱帽也,请皇上下旨治罪她!’”
“皇上听说了沉默了半天才缓缓的说:‘爱卿还须忍忍的好,爱卿你有所不知,皇后也有些惫赖,昨晚与朕一言不合,将朕的平天冠打得粉碎……爱卿你的纱帽跟朕平天冠比起来,也只算得个卵袋!”
“哈哈哈!”李万疆笑的浑身乱颤,指着梁贵妃道,“爱妃啊,你拿朕取笑就也罢了,怎么还连带皇后了?”
慕容丹秋又好气又好笑,嗔道,“给我掌嘴这个小蹄子,让她胡说八道!”
当晚君臣可谓尽欢,只有龚守礼一人向隅,撅着嘴巴,闷闷不乐。
起驾回去的路上,自然要说几句萧辰的坏话,“萧辰这混小子当着皇上和皇后贵妃的面都如此无礼,可见他私底下为人如何了,奴才瞧他就是个妖孽,若是不除掉的话,早晚会秽乱后宫!”
“他一个太监,能秽乱什么后宫?再说这都是小事儿……”李万疆想要杀萧辰的理由,可没有这么简单。
用户部尚书陈文启的话说,萧辰此人颇有城府,智计深沉,可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他虽然精明能干,但却不能领会皇上的心思,这也罢了,但怕就怕他明知道皇上的心思,却故意拗着皇上做事。
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太监也就罢了,可是现在他在宫里的权势越来越大,甚至已经隐隐凌驾于司礼监和锦衣卫之上!
这就不合适了。
宫里只需要像龚守礼那样愚忠的人的就够了,可也不需要像萧辰这么精明的人。
否则万一他有什么异心,就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忍言之事……
不可不防。
放他外任?倒也不是不行,但像他这样的人,其实就也不大好掌控的。
话说他略施小计,就能倾城倾国……暹罗和缅国之事皇上您也都瞧见了吧?
万一他在外面再立下几个大大的‘功劳’,那又该拿他怎么办呢?
不但陈文启是这个意思,另外几个心腹大臣也都表示出差不多的意思,虽然都也没有明说,但意思就是最好除掉他,就也一了百了。
就也正合李万疆的心意。
现在只需要找一个除掉萧辰的正确方式。
明着杀肯定不行,暗杀更为不妥,那就只能让他自己去死,而且死的明明白白的。
只是事到临头,李万疆竟然还微微的犹豫了一下下。
这小子虽然该死,但也真特么的聪明能干,伶俐讨喜,善解人意。
弄死他还真是有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