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父子俩,基因雷同,就连说出的话都是如出一辙。
关键是阿帕达还非常地有智慧,明明知道阿尔曼在外一个劲儿的乱认儿子,他也不反驳,干脆顺坡而上,直接将自己的辈分再抬升一个度,思维条理之顺令虫咋舌,堪称虫间清醒本醒。
见到救星,被“奥维老鬼”控制住的阿尔曼喜极而泣,大呼一声:
“父亲!”
而家教一向颇为严厉的阿帕达也不偏袒,在正式开始与荆野打架之前先用眼睛狠狠瞪了一下旁边狼狈的阿尔曼:
“还父亲,现在知道喊父亲了,想当初我让你少玩弹弓的时候你怎么不听?”
年幼的雌虫听闻委屈的撇撇嘴,随即便不吭声了。
而阿帕达转身就是一抬脚,登时就要冲荆野的屁股踹过去:
“你这个混蛋,还不赶快放开我儿子!”
见眼前这只身量颇为修长的雌虫始终没有说话,拿着卡夫饼的奥维士兵紧接着便又不怀好意的阴笑了一声:
“诶呀让先生摘下帽子又不是什么难事,先生为何还要犹犹豫豫,难不成还害羞了?”
听见这话,阿诺德帽沿下的瞳孔略微一凝,再次后退一步,不由握紧了双拳。
而对面那只讨厌的奥维军虫却还在斜觑着他:
“嗯……先生今年多大了,结过婚了没有?”
“若是没有结婚,那能不能问一下先生有对象了吗,该不会现在就在热恋期吧?!”
阿诺德面色阴沉的可怕,他始终保持着沉默,转身,最后干脆连卡夫饼也不要了,便直接向远处走去。
“诶先生,先生别走啊。”
结果却又被冲上来的军虫拦住了去路。
那虫嬉皮笑脸的,油光润滑的目光在阿诺德身上游走了一圈又一圈。
“诶,不愿透露真实情况也就算了,反正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我要是想要一只雌虫难道还要管他有没有结婚?”
说完他便变本加厉,随后就伸出手,眼瞧就要上前去触碰阿诺德的臀部。
然而这虫才只是刚与对方拉进了距离,还没等手指碰到那寸皮肤,他就感觉自己的腹部突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
仿若有一个冰凉而又坚硬的东西突然豁开了自己的身体,奥维军军虫的眼眸于刹那间溢满震惊。
阿诺德并没有看他,但望向别处的目光却是生冷漠然,他那紧闭的双唇煞白,身体微微前倾,手下匕首的尖刺已经狠狠穿进了那只虫的肉身。
所有虫的生理结构都是由血和肉组成在一起的,才仅仅几秒,就有几道凶猛炽烈的鲜血争先恐后的从那只奥维军士兵的身体里流淌而出。
“你……你……”
随着手中那袋卡夫饼的坠落,奥维军虫的全身于瞬间脱力,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非常夸张的瞪着阿诺德,一种濒死的状态油然而生。
“想看我长什么样子?”
阿诺德面无表情,银灰色的双眸冰凉至极,手下却还在不断加深匕首扎入对方身体的长度。
“好啊,那现在我就给你看。”
说罢他嘴角轻轻上扬起一个弧度,随即便将自己头顶的帽沿向上拉起。
阿诺德那张深邃如雕刻的面庞就这样完整的呈现了对方的眼前。
“啊……”
奥维士兵的嘴瞬时微微张开,然而震慑与疼痛巨大的双重压力已然让他几乎要丧失掉发出声音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