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就气急败坏地设计,设计失败,那天后上班严赋脸都绿完,气得手发抖。
区域经理顺利落入闻依囊中。
可如今位子还没坐稳,怀孕了。
她所在纽安药企虽是外企,但制度完善,对怀孕女员工极其友好,调岗或减少工作量,各种慰问,连产假都比法定多出十天。
可她不想要这些福利啊!!
等她九月怀胎,加三个月产假,一年多不能喝酒应酬,再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闻依闭眼,烦得不行。
既然孩子父亲也不想要这个孩子,那她没什么好再犹豫。
一个流产手术而已,要人命的概率能有多大,大不了去其他城市看看,总不能全中国都没她这个血。
秦南山一夜没睡,书案前的书自闻依来后再没有翻动,倒是旁边烟灰缸多了不少烟头,杂乱无章。
天色微亮,光线浮白朦胧。
他起身关了灯,去向浴室洗澡,夏天跟着主人醒来,摇着尾巴在门口等。
夏天是一只阿拉斯加雪橇犬,今年十岁,喂养得好,毛发光亮身体健康,十岁也跟个壮小伙一样。
秦南山出来后摸摸它头,给它准备好吃食,再到厨房做早饭。
早饭简单,蒸两个包子再热杯牛奶即可,吃完,洗好碗,整齐放入碗槽,再和夏天告别,出门上班。
今天不再下雨,清晨的校园空气里依旧残留着湿润,雾蒙蒙一片。
车子穿过寂静校园,停在数学系楼下,有晨起用功的学生认出他,打招呼:“秦教授早。”
秦南山颔首:“早。”
他的办公桌在办公室最里,桌面简洁,只电脑水杯日历还有几本教材,排列齐整,干净得像无人使用。
秦南山打开电脑,从包里找出u盘,插入主机,检查等会上课的课件。
七点多,办公楼层逐渐喧闹,上班的老师们或吃早餐或浅声交谈,没一会,对面王老师越过来问:“秦老师,陈老的讲座给你留了位,你去不去?”
这位在他们系可是牛逼人物,毕业直接留校,教授待遇,两年内拿到副教授职称,自然有人眼红,可眼红也没办法,谁让人家四大神刊随便发?
不过性格不太好,不容易接近,曲高和寡,刻板印象里被称作天才的人大抵有些孤僻。
秦南山略一思考,沉声应:“我今天有事,先不去。”
“这么急的事?陈老特地点你名呢,而且结束后估计要说国自然课题的事。”
秦南山脸上闪过无奈,“我后面单独找陈老。”
王老师摇摇头,“那行。”
七点五十,秦南山拿起教材去教室。
他课时量不多,一周三次,六个课时,其他时候大多在做研究以及开各种会。
九点半,今天的两节课结束,有学生上来问问题,秦南山看一眼腕表,温声道:“老师等会有事,你把题目报给学委,我晚点解答。”
这个点下课上课的学生多,秦南山穿越人群离开教学楼,又不想回办公室,直接坐进停车场车子里。
车窗按下,秦南山摸了摸副驾驶手套箱,找到盒不知放多久的烟和打火机。
他没有烟瘾,也不爱抽,昨晚到现在估计是一年的量。
打火机按几下才跳出火光,细长香烟点燃。
秦南山缓缓吐出几缕烟雾,雾气在狭窄空间打了个转,慢慢悠悠飘散。
烟大概放得潮了,失去本来味道,奇怪又呛人,他打开旁边前几天喝剩一半的水,把烟头丢进去,靠上椅背。
仍觉得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