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祁国公主要是被画了像全黎国通缉,那可就玩大了。
许非烟长叹一声,忧虑不已,忽又想到自己肤白貌美,尔等小兵竟然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合该仗责八十,发配边疆!
她想着,又在对方身上补了两脚,这才神清气爽地再次蒙上脸。
听到叫声前来查看的前院守卫已到,看见许非烟,腰刀一拔就指着她叫道:“不许跑。”
不跑我是傻子。许非烟腹诽一句,转头挑衅地看了那守卫一眼,一个翻身跃上墙头。
然而,刚上墙头,她就傻眼了。
后院里,一队队人马本在沉稳有序地搜寻着什么,一道黑衣蒙面的人影倏然出现在墙头,所有人脚步俱是一顿,下一秒,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她。
许非烟一个趔趄。
这可——不太妙啊!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守卫成群,吵吵闹闹的叫骂声不断,每个人都举着熊熊的火把,齐齐围在墙角下,张满的弓箭也已经蓄势待发。
许非烟咽了咽口水。
真倒霉。
外院刚有人高呼“里面的兄弟,劳驾捉贼”,内院便立刻有人回应“宝藏失窃,速速上报”。
两方对话完,俱是炸了锅。
许非烟就在这“炸了的锅”中间,手脚僵硬。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帮刚才的黑衣人,背了一口盗宝大锅。
“我真的只是想看一眼宝贝,就看一眼,没想偷!”如果上天能再给许非烟一次机会,她一定要一早冲人喊出这句话。
可惜,她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在一支支箭矢的逼迫下,许非烟终究掉下了墙头,被守卫团团围住,动弹不得。
完了完了,黑心的盗宝毛贼!
许非烟对着月光下守卫们那锃亮的刀口,面上不显,内心却把刚刚的同行骂了个百八十遍。
她内心盘算了几许,表明身份势必会引起两国纷争,面子丢尽不说,还难以收场。可若不说,她堂堂大祁公主、祁国储君唯一的亲妹妹,岂不是就要这么草草地命丧他国,连个碑都没有?
许非烟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没事干吗跑来偷看人家的寿礼,现在好了,宝贝没看到,自己还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