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语气强硬:“聊聊。”
“聊什么?”
“你表完白跑了是什么意思?”
“我”陶婷从床上坐起身,捋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她现在脑子转得有些慢,开口说了一个字却想不出接下来该说什么。
徐临越安静地等着,很长的一段时间,听筒里只有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我那不是表白。”陶婷终于理好思路,回答他说,“我就是想安慰一下你。”
“你说喜欢过我。”
“对,是喜欢过。”陶婷的声音逐渐有了底气,她把重音放在最后一个字上。
“那现在为什么又要告诉我?”
陶婷怔了怔,差点没回答上来:“我说了想安慰你嘛。”
他近乎有些咄咄逼人:“用这个安慰?”
陶婷感觉自己快要招架不住:“对啊”
在对方开口之前,她抢先说:“我真的没别的意思,您别误会,怪我说错话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个很好的人。”
听筒那端沉默片刻,响起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所以就是虚情假意的奉承话咯?”
陶婷急了,蹙眉反驳他说:“当然不是。”
“那我当真了?”
陶婷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随你。”
“好。”
这通电话来得莫名其妙,结束的也莫名其妙。
困意和醉意被搅散了,陶婷从床上起身,脱下身上的长裙去浴室洗漱。
临近十二点小姚才回来,年轻人熬得住夜,她依旧精神抖擞,兴奋地给陶婷展示自己玩游戏得来的奖品。
“姐,这个肩颈按摩仪送你,你上次说脖子痛来着。”
“谢谢。”陶婷笑着问她,“你赢了这么多回来啊?”
“对啊,考记忆力,比谁一分钟之内记的数字多,这是我的强项。”小姚趴在床位,和她分享说,“徐总也玩了,他也好厉害,但是他没要ipad,拿了一只jellycat的粉色小猪。”
陶婷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我们都在猜他是不是给女儿的,但是他看着还挺年轻的,手上也没婚戒,不会是给女朋友的吧?”
陶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姐你要跟我们去打牌不?”
陶婷慌忙摇手:“我受不住了,你们去玩吧,我要睡了。”
“行吧,那我去了啊。”
“去吧。”
小姚走的时候顺便关了灯,陶婷拉高被子,没多久就昏睡了过去。
一夜乱七八糟地做了好几段梦,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却什么也不记得。
旁边那张床还是空的,陶婷摸到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多,她试着重新闭上眼睛,却没什么睡意了。
昨天酒喝得多,但一直没吃什么东西,现在一觉醒来胃里空着有些难受。
陶婷起床走进卫生间,一只手拿着牙刷,另一只手用力压着小腹,希望能缓解一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