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馆出来还在说下班时间不许提工作,一上车她就抛之脑后了,这一路上徐临越也没敢出声打扰她。
“我错了。”
徐临越哼了声,解锁车门说:“上去吧,早点休息。”
陶婷解开安全带,借着路灯的光仔细端详徐临越的脸:“真生气了?”
“没有。”
“没有就好。”陶婷拉开车门下车,“拜拜。”
徐临越眨了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走了。
他提起一口气,看着车窗外潇洒离去的背影,简直不可理喻,居然就真的这么走了。
到家后陶婷照例发了微信报平安,徐临越还在路上,回拨了个电话过去。
“怎么了?”
“没怎么,陪我说会儿话。”徐临越打转方向盘,“被你浪费的时间,我总得找机会补回来。”
陶婷说:“我都要准备洗澡了。”
“你把手机放旁边,我等你洗好。”
“你就光听水声啊?”
徐临越笑道:“那我还能看点什么吗?”
世界只剩下交错的呼吸声,周身的空气都一下子黏糊了起来。
“我我马上好。”
音响里紧接着传出一声动静,徐临越猜测是她把手机放在了洗手台上。
空调吹出冷风,徐临越咳嗽了声,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缓缓收紧。
有衣料摩挲的声音,浴室门被拉开了。
在哗然水声响起时,徐临越伸手触碰屏幕挂断了电话。
车厢内重归安静,他胸膛起伏,沉沉舒了口气。
要说真听得有多清楚也不见得,但人脑有着可怕的联想能力。
他到家时陶婷的电话也恰好打来,徐临越把手机放到耳边。
“喂。”
“怎么挂了啊?”
“不想受刑。”
陶婷没在意,问他:“你到家了吗?”
“嗯,刚到门口。”
“你明天早上想喝咖啡还是豆浆?”
“你亲手磨的?”
“我亲手泡的。”
徐临越弯了弯唇,在密码锁上摁下指纹:“你知道吗,其实咖啡也是豆浆。”
“是吗?”反应过来后陶婷忍俊不禁,“那你到底要喝黄豆的豆浆还是咖啡豆的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