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娓的病是三天后好的。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这一病把回家以来养的那点点肉全消减了。
傅沉楼看见后沉着眉眼默默去给她做各种好吃的。
后来又不知道谁给出的主意,他开始带着她去外面踏青玩儿,两个人带着可爱一起去爬山野餐。
沈娓觉得这些没什么用,但是出去几天下来她心情食欲都好了不少。
春末时节气温渐渐升高了,温柔的风吹起了暗绿色的窗帘,沈娓趴在沙发背上看着,觉得漂亮极了。
她想了想,又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傅沉楼。
他穿着居家服,上身是个黑色卫衣,低垂着眼尾配着那张冷酷淡漠的脸时总有种少年气,好像从没长大从没离开似的。
这男人总是这样冷硬凌厉。即使是在家里也坐得很端正,上身总是板直的,脖颈也没弯着,明明手里正拿着ipad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可看起来总像是在拍广告。
他没再去晟为,沈娓不太清楚他在做什么。但他好像真的如他所言,他是养得起她的,或者说绰绰有余。
沈娓见他在忙不想打扰他,就去揉一旁正在舔毛的可爱。
可爱正卧在它的摸爬架上梳理自己,沈娓走过去挠它下巴。可爱丝毫不反抗,被撸得眯了眼,喉咙里直打呼噜。
只是揉着揉着眼前就多了一层阴影,身后来了一只手将她的手裹住,拉到了一边。
沈娓转身看去,发现傅沉楼正垂眸看她。
疑惑地眨眨眼,沈娓道:“做什么呀傅沉楼?可爱要不高兴了。”这只小猫咪之前被他养得太好了,就要人撸舒服了才行,否则走到哪跟到哪要闹脾气,这会儿它还正在兴头上呢。
傅沉楼眸光微动,他看了一眼正喵呜着的可爱。那东西无辜地看着他,偶尔给沈娓投去几个期待的眼神。
他住进来比可爱晚些时候,早在他受伤的时候可爱就被沈娓养着,后来他们重新在一起,可爱也就没接回来,不用多想也知道沈娓陪了这东西很久。
可现在,他搬到沈娓这儿已经许多天了,但她仍旧喜欢和那东西玩儿。
傅沉楼抿抿唇,好像和那东西处于同一空间的时候小公主总是看不见他。
“看我,娓娓。”傅沉楼低着头凝视。
冷不丁地被他这么要求,沈娓有些怔愣。她抿抿唇看他,半分钟后又点点头,拉起他的手坐到了暖橘色的沙发上。
“怎么了呀傅沉楼?你不开心吗?”
她挺了解他的。眼前这个冷冷淡淡的男人其实不怎么会表达感情。有什么就死扛着,从不告知别人。
有人习惯于眼神,有人习惯于动作,这些都是属于那种情感丰沛之人的细腻方式。然而他,连一句最直白的话语也鲜少有。
想着,沈娓靠上去亲了亲他的侧脸。
傅沉楼一瞬间抿紧了唇,身子微绷,有些纠结的模样。
他抓住沈娓的手又用了些力气,喉结滚动好几下后才开了口,声音哑哑的:“我不舒服,娓娓。”
“你答应过我今天和我去……”
按照傅沉楼的计划,今天是两个人去看画展的日子。
沈娓抿唇笑了。
傅沉楼最近沉迷和她在一起约会,就像是其他情侣那样看电影逛街。
起初她以为傅沉楼只是觉得有趣,后来竟发现每一次出行他都那么认真地做攻略,做一些男朋友都会做的事。她才觉得,他在很认真地对她好,给她一个好的体验。
思及,她转身靠在了沙发背上。看着天花板上造型别致的水晶灯漫不经心道:“对呀,我答应今天就和你去看画展的。可是明天我有事呀,所以我们能不能今天先不去,休息一下过几天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