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娅姝,你快喝汤呀。”钱可可说着双手捧起一份冒着白色热气的奶油蘑菇汤呈递过来。楚娅姝心想,你手边就有水,干嘛叫我喝汤,况且那汤看着就那么烫,但还是礼貌地双手去接。不知怎的,楚娅姝的指尖刚一触碰到汤碗边缘,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碗朝着钱可可的方向猛地一拉,滚烫的汤水泼向了她,保养的水葱一样,细嫩的玉指瞬间通红,限量版的奢侈品外套上一片狼藉。“啊,好疼呀。”钱可可尖声大叫,汤碗摔落在地毯上。楚娅姝惊异地看着钱可可,不知所措,她知道自己什么也没做,汤水有魔力一般平白洒了出去。她刚要跟钱可可说,你快去洗手间用凉水冲洗,张嘉朗骤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焦急询问:“楚娅姝你没事吧?说你笨怎么真的这么笨呢?”“不怪娅姝,不怪娅姝,嘉朗,你千万别怪罪她,我不要紧的,就是,好疼。”钱可可娇声抽泣,脱下外套,贴身的黑色吊带边缘,一对油酥一样的双峰,呼之欲出。她摆弄了一会儿自己被烫到的手,见张嘉朗没有理会,开口说道:“嘉朗”“你去洗洗吧,我叫司机送你回去,我给你两万块钱,买件新衣服。”张嘉朗厉声打断钱可可的话头,烦躁不已。他口中的司机不是老王,老王是从他很小时,专门服侍他的。董事长那边有自己的御用司机。所以除了他,可以乘坐老王开的车的,只有楚娅姝。钱可可,悻悻地离开了,但她盘算一下,今天也不亏,一个多小时,两万块钱,比直播哄骗那些老男人省劲得多。“不是我,你相信吗?”楚娅姝沮丧地问张嘉朗,委屈的样子让他想一把紧紧搂在怀里,又怕太用力会把她碰碎。张嘉朗蹲下来仰视着她。一只手扶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想去握住她的手。她本能性地把手缩了回去,仿若受到惊吓的小老鼠躲回洞穴寻找安全的所在。“没事的娅姝,今天是我,是我故意气你,早上那个男人是谁呀?”张嘉朗可爱的地方在于他敢于开诚布公地向楚娅姝敞开心扉。这或许与他的身份有关,他可以放浪形骸、毫不顾忌,只要是张明山的势力波及之处,他放开胆子为所欲为也没人敢于干涉。“男人?哪个男人?”楚娅姝明白他说的大抵就是贡锦南,但她疑惑,贡锦南送自己来时那么早,他应该还没出家门,更何况自己已经提前一个路口下车避嫌,怎么可能会被看到?“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昨天晚上是在自己家里过的夜吗?”张嘉朗幽怨的目光,令楚娅姝害怕,她大脑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晚在贡锦南家的情景。“是是呀。”楚娅姝说谎时,心虚的有些口吃。“你不太会撒谎,“张嘉朗向来面对楚娅姝时,眼眸里散射出的光,倏然黯淡,“走吧,没吃好,我带你出去吃。“狗仔偷拍张嘉朗带着楚娅姝来到公司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馆。餐厅距离公司大楼,步行仅有十分钟的路程,两人散着步便走到。午时晴好的阳光铺洒在街道上,双脚踩着落叶,窸窣的响动钻到耳朵里,使人感觉痒痒的。这顿饭,张嘉朗不停地给楚娅姝夹菜,说了许多笑话逗她开心,用这样的方式,对今天他吃醋的行为伤害到楚娅姝向她道歉。楚娅姝吃的心不在焉,她觉得张嘉朗是把失落隐藏起来,在强颜欢笑。她陡然有种沉重的负罪感,扪心自问,是不是应该把已经结婚的事情告诉他?他完全被蒙在鼓里,义无反顾地继续用他的方式爱着自己。这个男人有些自以为是、有些幼稚,甚至同时拥有着像钱可可那样的玩物。但相处久了便知,正是因为这份不加粉饰的真性情,他的喜欢才那样赤裸裸,那样真切热烈。不行,还是不能说出来!结婚的事情又不是真的,只是她和贡锦南互通有无般的一场交换。别看张嘉朗此时和风细雨,他勃然大怒之时必定地动山摇。想到这里,楚娅姝仔细看了看张嘉朗,“这个混蛋一看就不好惹!”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楚娅姝容易犯糊涂但也极为敏感,她总觉得餐厅里有一双眼睛在时刻注视她的一举一动。私房菜馆地方不大,生意很是红火,楚娅姝扫视一圈,目标锁定在靠窗位子,两个衣着时尚的女孩儿身上。“那女的是干嘛的?。”楚娅姝咽下一口茶水,喃喃道。“谁?”“穿粉色连衣裙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