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掳?”
徐碧琛想了会儿,道:“并非不可能,只是敢明目张胆做这勾当,必然少不了做官的袒护。”
否则丢了这么多女子,官府早就查到这座销金窟头上了。
“难怪了。”
难怪谢云臣要和他说,太平府有变。
这里,恐怕从根源开始就烂了。
趁热打铁,窝在里头什么也问不出来,徐碧琛利落起身,对他说:“景兄,你在里面等我,小弟出去探探虚实。”说罢,潇洒出去,头都没回一下。
景珏:你这代入可太快了。
一秒入戏,在小娘子和俏公子中间切换自如,他都惊了。
没了景珏在一旁碍手碍脚,徐碧琛简直如鱼入水,畅快得很。
她捏捏腰间鼓鼓的钱袋,欢快地想:还是彤云想得周到,知道为我备好钱财。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寸步难行啊。
她眼珠子一转,从钱袋里取出两锭银子,在指间随意把玩。
倚春楼里的姑娘目标都是很明确的,可别跟她们谈什么情啊爱,给钱就行。见着她这么气派,不知多少双眼睛黏在了她身上。
徐碧琛笑眯眯地招招手,一个个子高挑的绿衣女子受宠若惊地朝她走来。
“公子叫奴家?”她站在徐碧琛面前,还比她高半个头。
“姐姐生得真美,不知如何称呼?”小公子态度极好,和往日那些轻贱她们的恩客大不一样,女子心扑通扑通地跳,羞怯道,“奴家清歌。”
“人如其名,姐姐的名儿和人一样妙。”徐碧琛拍手称绝,亲热地握住清歌的手,温柔摩挲。
清歌在楼里也待了几年,历尽千帆,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却还是很快沉溺在小公子的甜言蜜语中。
她二人手牵着手,出了正厅,到了花园里,寻一处树荫下的石桌坐下。
“环姿艳逸,仪静体闲。在下瞧姐姐与其他姑娘不太像,不知你来这儿可是有什么苦衷?”
清歌没料到他如此看得起自己,眼眶一热。
“奴家…奴家没什么苦衷。”便是有,她还能说出来吗?自己早已是残破之躯,就算倾诉一切苦楚,也改变不了现实了。
徐碧琛安抚地为她擦掉眼角泪珠。
“姐姐不愿说,我就不问了。”她温声细语,好像能够宽容所有罪孽。
清歌愣了愣,心底一慌,莫名地感到恐惧。
她害怕,害怕小公子真的以为她是为了虚荣出卖身体的下贱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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