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颓然滑坐在淋蓬头下,沙哑着声音说:“对不起,吓到你了。”
林吻说没事,洗漱完又提醒他赶紧洗漱,韩彻这头还顶着呢,尤其她声音不断响起,光|裸的小腿在眼下,刺激一重一重。他任冷水淋着,推说:“还没缓过来。”
她调侃道:“是惊喜它会起立吗?”
韩彻长叹一口气,指望这丫头自己发现,估计是要真ed了,“你知道贤者时间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头发长了!”
韩彻头发向后一薅,白了她一眼,这姑娘思路可真清奇。“那下班我们去剪头发。”
“好呀。”她将淋浴关了,蹲下来捧起他的脸,“喂,我想亲你。”
“”韩彻没回答,她倒是没在意答案,闭上眼凑了上来,一股清凉的牙膏味撞进口腔,韩彻湿冷的身体在她的唇舌引领下渐渐苏醒。
这个早晨不算太差。
上班的时候,想到早上的唐突行为,韩彻搜罗起餐馆,虽然林吻早晚要被他压在身|下,但这种泰迪行为还是不太好。
只是还没先联系她,她倒是率先打电话过来了。
“想我了?”韩彻笑容未及眼角,马上耷拉下来,抬高音量,“你为一个男骗子放我鸽子?”
那头林吻又开始为张铎辩解,比如他不是骗子,比如他今天约她去正式餐厅不是酒吧,韩彻完全听不进,一屁股坐在了键盘上,屏幕亮起正好是大众点评的界面。
韩彻气得额角青筋暴突,就该早上把她办了,什么泰迪不泰迪,他不泰迪就轮到别人泰迪了。
他跑到理发店,人问要总监吗?
他心中腹诽,总监工龄满五年了吗,然嘴上还是很礼貌的,“好的,麻烦了。”
都市青年,心里的脏话成吨,出口依旧是绅士。不过总监还是有两把刷子,对着韩彻左右比划,一顿海夸,建议理寸头。
而韩彻早就在密集的输出中失去了挑选的耐心,本来指望林吻给点意见,现在妹子跟别的男的跑了,剪头发也无趣极了,他随口应付,“好的,麻烦了。”
一推子下去,韩彻一激灵,瞳孔猛一扩,“”
风能直接触到头皮,像姑娘冰凉的手指在抚摸,像是摘掉了一顶棉帽,神奇。
当然林吻的反应也很让人满意,韩彻故意做脸,她倒也皮厚,色得毫不遮掩,手直探入背心,在腹|肌上来回抚|摸,“健身的男人也太帅了吧。”
韩彻目光将她的脸颊扫视一遍,口红完整,一看就是补过的,脸颊粉扑扑的,这模样,很难不让人遐想方才发生了什么。
他冷着脸,任她撩拨也不动声色,她讨好地问:“怎么想到剪这个头?”
他睨她,反问:“帅吗?”
林吻看入了神,一双眼眸含水,巴望着他一动不动,手已经不受控制地突破裤腰防线乱来了。
要不是心里有气,这是个很好的推倒前奏,但韩彻隐隐觉得自己像个备胎,她出门约完会回来,自己居然在家等她,荒唐!还被她反调戏一番。
韩彻当即准备找补回来,拽她给自己挑耳钉。林吻看着那排闪闪发亮的各色耳钉,不解问:“干嘛?”
“出去泡妞,你泡完汉子回来,我也得找个妹子抚慰寂寞,”他拎拎她的耳朵,故意吹气,咬牙切齿,“你说是不是啊,妹妹。”
她点点头,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还边挑边说自己约会的事儿,“今天张铎叫我妹妹,把我吓了一跳,以为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韩彻沉默了会,松开捏紧的拳头,“吴语地区会把小姑娘称作妹妹,开口习惯而已。”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他还问我好听吗?我说不好听,怪怪的,”她仰起脸来嘿嘿一笑,帮他取下耳钉,换上个粉色的,“我还是觉得你叫着好听,先入为主了吧。”
韩彻的耳垂被她指尖来回拨弄,怪痒的。他照了下镜子,不自在地说丑,像gay,林吻撅起嘴巴帮他取下,“那你干嘛买这个?”
“以前扮gay的时候用的。”
林吻说:“扮gay还挺适合你的,亲亲摸摸,止步于此,免于露短,女孩还会把你列为死党。”
韩彻意味深长道:“和现在一样是吗?”
林吻一点没听出言外之意,笑嘻嘻地点点头,看来今天张铎非常良好地改变了战术,骗到了她心坎处,没像昨天那样横冲直撞就想直入主题,是个玩家了。
韩彻抄着兜,深深看了林吻一眼,怎么就这么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