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总监点头:“是。”
那位因为赔偿款不到位,情绪激动闹着要跳搂的工人一听大老板这么说,就差在楼顶给他跪下了。
程隽礼看了文立一眼:“把人送去医院检查。”
官话说的漂亮,其实就是变相把人赶紧从楼顶请下去,降低社会舆论。
那名工人被文秘书和保安架着,千恩万谢的下楼了,还在记者们面前大夸蔚然集团。
说到动情的地方,还抹着眼泪说:“要是没有程董事长,我就看不到希望,也没有任何活路了。”
一场可能会影响集团股价的恶性跳楼事件,瞬间在全市人面前,抬升了集团在公众面前的上市企业影响力。
连张理事也不觉赞叹:“你比你爸适合干这个董事长,隽礼啊,集团在你手里会越来越好。”
这种夸奖程隽礼听得太多,已经都听起茧子了,仍旧是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直到他看见一瘸一拐的姜枝跑上楼。
雪白的裙摆上也灰扑扑的。
像是刚跌了跤。
她的眼神焦灼而急切。
拼命在寻找着什么。
仿佛在找一件对她而言很重要,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失去的东西。
最后目光落在他身上时。
眼中生生一顿。
她眼里流淌着的脆弱无助,让程隽礼心里暖暖的一酸。
程隽礼的外祖父还在世时,因他有一官半职在身,有幸去市委大院住过几日。
当时程家式微,他外公也不大看得起经商的,总不大理睬他。
即便是亲外孙来了,也是让警卫带着他去院里玩,从不肯亲自陪着他。
要不是被何颍在家和他爸摔盘子砸碗,他也犯不着去看人脸色,所以阴郁的程隽礼来到大院话更少了。
他第一次见到姜枝就是在那儿。
她当时就坐在翻月湖边哭,胖乎乎的小手不停擦眼泪。
程隽礼见她一团天真,也来了些谈话的兴致:“你坐这儿干嘛呢?”
姜枝抬起头,眼角挂着泪,“我的舞鞋被韩叙扔湖里了。”
程隽礼看见湖面上确实飘着一双鞋,他本以为姜枝会要他帮自己捡起来。
可姜枝下一秒却说:“你能帮我揍韩叙一顿吗?”
好一个有仇必报的姑娘。
程隽礼当时就笑弯了眉。
可今天姜枝这副样子,无端端的,就让程隽礼想起来,她对他说,舞鞋被人扔了的模样。
也是这副着急又彷徨的形容,好像丢了对她很重要的东西。
会是他吗?
姜枝眼见程隽礼站在楼顶的边缘处,风吹得他的外套上下翻飞,她也不管他身边是不是围满人,就这么跑过去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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