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和姜明渊迫不及待地拿了玫瑰花饼,尝了尝,吃在嘴里甜丝丝的,入口即化。
姜明渊很快吃完了一个,点评道:“简直比那福月家的点心还好吃呢。”
杜若点头应和道:“真的好好吃,纪老板,你什么时候开点心铺?这个手艺肯定能很多钱。”到时候纪氏食肆扩大了,就变成了纪氏酒楼。
那多壮观啊,纪小娘子就是真正的纪大老板了。
想想就很风光。
纪云舒淡淡一笑,问:“刚才你学会了吗?杜若。”
鲜花饼的做法并不难,做法十分的简单,她看过一遍就会了,杜若点点头,十分的自信说道:“学会了,纪小娘子。就是不知道实际做起来怎么样。”
纪云舒点点头,安慰道:“慢慢来,不着急,等你有空了可以练练。”她之所以会做各种的吃食,也是花了很多时间,来回的琢磨才达到现在的手艺的。
杜若满是雄心壮志,她一定会努力的,纪小娘子既然愿意教她,那她一定要好好学,不能辜负纪云舒的一片好意。
而且,她要让她阿爹阿娘看看,她并不比男儿差。
国子监学堂。
直讲先生在讲台上激扬文字,热得额头上都是汗水。
下面的学生听的都云里糊涂,天气太热了,他们都没有心情认真听直讲先生讲课。
直讲先生姓钟,叫做钟怀松,为人极其的古板。他上学的时候家里极其的俭朴,再加上家庭贫困,能支撑他上学已是不易。
他十分的珍惜上学的机会,一路走到了国子监直讲先生的位置。
他很是刻苦,兢兢业业的教书,对台下散漫的学生十分的看不上,觉得他们浪费了上学的机会。
他忍无可忍,手中拿着的书籍重重的砸在桌案上,怒道:“身为学生就应该上课认真听讲,你们现在这种行为,简直是妄为国子监的学生!”
“你们可知道,能在国子监上学是天下无数学子可望而不可求的吗?”钟怀松颤抖着手指着台下的学生。气得仿佛要晕过去了。
台下的学子们见他真的生气了,正经危坐起来,神色认真。
钟怀松放下手,深深的叹了口气。”也罢,随你们去吧。”
说完,到了下课的时间,他拾起桌案上的书籍,叹了口气,离开了教室。
回到讲师办公处,庄文理见他皱眉苦脸的,凑上来问:“钟大人,怎么了?又和学生置气了?”
闻言,他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坐在自己的书案前,吐槽:”我也不想和学生置气啊,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上课都不认真听我讲课。”
钟怀松经常和学生置气,庄文理都习以为常了。
“哎呀,有什么好气的,现在天气越来越炎热了。教室里那么热,学生难免心气浮躁,等过一阵天气凉了就好了。”庄文理安慰道,别说学生了,这么热的天他都不想上课。
实在是太热了。
“哪里有甚借口。现在天气热,等过几个月又叫着天气冷······”钟怀松接着抱怨道。
上个学怎么这么多借口呢?
遥想当年他上学的时候,不管是酷热的夏天,还是多么寒冷的冬天,他都打起十分的精神来,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庄文理见此转移话题,说:“钟大人,你看你后背都湿了。听说纪氏食肆的冰饮特别的解暑,要不要来上一杯啊。”
“对啊,钟大人,如此天气来上一杯冰饮,岂不好哉?”别的讲师接话道。
接话的讲师心里有点忐忑,这国子监谁不知道钟大人特别的抠门。
钟怀松平时的很节省,从来不买新衣服,都是穿朝廷发的衣服,破了就让自家妻子打上补丁,照穿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