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些细项的东西,肖长弓的建议,是不能不听的。
“鲜地瓜呢?”
“那不算粮食,多了少了无所谓,有的人家一存就是千八百斤的地瓜,这是活命的口粮,没人说。”
听完肖虎早有准备的说法,李胜利点了点头,示意赵老大给他看看粮食的样子。
细棒子面他知道,粗棒子面跟碾过的地瓜碎,他就没见过,想看看再说。
“这什么玩意儿?
能吃吗?”
细棒子面不用看,当赵有方打开一袋粗棒子面的时候,李胜利有些无语了。
粗棒子面也是玉米碾碎的,只是里面的杂质很多,他甚至看到了棒子芯的小碎块。
“咱们自留地里的苞米,不能去公社的磨坊。
都是用石磨连着棒子芯一起碾的。
专家说,棒子芯是代粮,但这玩意儿吃下去拉不出来,跟苞米粒一起碾了才能凑合吃。
粗棒子面做的窝头,最好配着地瓜吃,不然上茅楼的时候,就得带着小棍棍了。
乡里养殖场,管这玩意儿跟碾碎的草料都叫粗饲料。”
听完赵有方说的,李胜利瞬间对粗棒子面无爱了,这东西不是不能吃,只是吃了好不好,就只有自个儿知道了。
再打开了一袋白片子地瓜碎,这东西有些像淀粉颗粒,就是生地瓜干直接被碾碎了。
“地瓜碎怎么吃?”
掐了一下,地瓜碎跟小石头一样,放嘴里试了一下,就是一个字‘硬’。
“用水泡好,做粥也成,掺棒子面里做窝头更好吃。
这东西最好不要当饭吃,吃完了烧心,老难受了。”
马车上的粮食,赵有方都吃过,好不好吃,能不能吃,他最有发言权。
听完这个,李胜利也知道了,地瓜碎只能作为辅食。
“肖虎,能不能把粗棒子面跟地瓜碎换成钱?
换成细棒子面也成。”
能吃的李胜利要留下,毕竟李家肖家的日子过的都不富裕。
别说是细粮了,能吃饱吃撑都是奢望,如今虽说有了粮食,但也只能勉强饱腹。
至于不怎么能吃的粗棒子面跟地瓜碎,只能支援给那些处于饥饿边缘的人了。
“换钱没问题,只要是能吃的东西,就能换钱。
至于换棒子面我看还是算了。
粮店里一分六七的棒子面,到了鸽子市,起码八分起。
缺货的时候,好棒子面卖到过三毛多,大米白面一块多。
在城里换粮食不划算。”
对肖虎的建议,李胜利从善如流,问起怎么换的时候,肖虎也没说话,而是示意赵有方把马车套上。
一路进城,马车是重载,到了地方停下车,赵老大就把马卸了,让大牲口休息。
再启程,首先就要套好了马车。
“叔,我带你去换金子的那家,他那边比较隐蔽。
现在正是鸽子市歇市的时候,你也摸摸门路。”
换金子是两人之间的秘密,背着赵老大跟赵老三,比较熟悉鸽子市的肖虎,才大致给李胜利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