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虽然不是新的,但洗的干干净净,上面还有股清新的味道。
瑟瑟抱起衣服去洗澡,腿上划破了一道口子,她几乎是全程翘着腿洗完的,洗完之后,她犹豫了一下,空着身子穿上了衣服。
衣服不合身,什么都要将就着来。
瑟瑟把衣服和内衣洗干净,端着盆子走了出去,客厅里已经没人了。
瑟瑟走到阳台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晾上。
窗户外面乌黑一片,夜色深沉。
忽然想起了什么,瑟瑟把转身把她的手机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翻了出来,插座那边有充电器,瑟瑟把手机插上,按了开机,结果没有任何反应。
按了半天依然黑屏,瑟瑟盯着包里的那一张百元大钞,不肯接受这就是她全部的身家。
她不死心的把小包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竟然真让她从里层翻出了一张卡,这下瑟瑟安心了,瞧瞧她这运气!
里面有多少钱瑟瑟也不知道,事实上她都不记得有这么张卡,瑟瑟捏着卡想了许久,终于想起这似乎是用来存她小时候的零花钱和压岁钱的卡,好多年没用了,没想到这时候翻了出来。
瑟瑟把卡收了起来,走进了卧室,躺到床上,刚想把灯关掉,忽然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两个创可贴。
她伸手拿了过来,歪着头想了想,这是给她的?
瑟瑟不太确定,毕竟言礼的态度在那摆着,哪里会主动关心她?
为了不自作多情,瑟瑟又放了回去,关上灯盖上被子睡觉。
第二日,瑟瑟睁开眼时,屋子里还有些昏暗,看起来还很早。
瑟瑟揉了揉眼睛,她想到自己的衣服还在阳台上晾着,就坐了起来。
翻身下床,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宽大的t恤正好遮到大腿根,懒得再穿裤子,就这么走了出去。
他给她找的那条裤子穿上去都拖地了,走个路还得提着裤子走,太费劲了。
瑟瑟心想天还没亮呢,谁会起这么早,她放心大胆的走到阳台拿衣服,还有闲情从阳台的窗户上看了会儿楼下的景象。
街对面已经有人摆好摊子卖早餐,卖的是油条和豆浆,瑟瑟仿佛已经闻到了油条的香味。
她吸了吸鼻子,喃喃自语道:“香味能传这么远啊。”
隔着一条街和三层楼她居然闻的这么清楚,她的鼻子有这么灵么。
瑟瑟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忽然听到碗筷轻碰发出的声音。
她扭头一看,瞬间睁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她怎么没听到声音。
言礼回道:“比你早。”
瑟瑟看向餐桌,上面摆着豆浆和油条,竟然是已经出过一次门了。
“你怎么起这么早啊?”瑟瑟问。
言礼看了她一眼,她的身上还穿着他的t恤,一双腿纤细而笔直,雪白的肌肤被晨光施上了一层釉色。
他移开视线,冷淡道:“你确定要这样跟我说话?”
瑟瑟也觉察出不妥,脸颊一红,匆匆的往卧室走去。
她换好衣服出来。
言礼把言青叫醒,让他去洗手。
瑟瑟挨着言青坐下,那小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欠,瑟瑟被他传染也跟着打了一个哈欠。
言礼拿着豆浆一回头就对上了两双泪光闪闪的眼睛,一大一小表情神似的看着他。
“……”
言礼默了一下,把豆浆盛到了碗里。
有一瞬间,言礼感受到了养家糊口的压力,不过他很快清醒了过来,一个言青也就罢了,另一个跟他可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