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纪迎夏终于从浴室出来,她的头发用毛巾包裹着并没有被弄湿,叶锦程看到她一副出水芙蓉的模样,眼睛逐渐深邃。纪迎夏不好意思的看他一眼,就快步进了他们的房间。
叶锦程看着小媳妇稍显凌乱的步伐,挑眉笑笑,去了洗澡间把小媳妇的洗澡水倒了,然后另外拿了澡盆,打了水,才拿着自己的换洗衣服去了洗澡间。
叶以梅看到三哥‘贤惠’的样儿,她忍不住打趣道:“谁能想到三哥结婚后会是这个样儿!”她以前常听她奶奶说,男人只有结婚后,才能看出是不是真正的好男人,以前她不明白,现在却隐约明白了。以前三哥或许会是个好军人,但她觉得,现在的三哥既是位好军人,也是位好丈夫,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奶奶口中的好男人吧?
叶以琼若有所思,她也没想到,锦程能这么疼媳妇,连她这当姐姐的都羡慕兄弟媳妇,羡慕她能遇到她弟弟这样的丈夫。
“你呢?想找个什么样的婆家?”叶以琼收回心思,看向旁边的叶以梅,笑着问道。
找个什么样的婆家?叶以梅皱着眉思索半天,看向叶以琼笑道:“不知道,可能以后遇到了,就会知道了吧!”以前她想嫁给杨程风,什么都以他为标准,现在杨程风已然订婚,她对他也没了往日的留恋,以往嫁人的标准自然不算数,她现在没遇到让她心动的人,新的标准她自然还没确定。
叶以琼点点头。坐在椅子沉思。
这边纪迎夏进了房间,坐在梳妆台前,把头上的毛巾轻轻取下,拿起梳子慢慢的把头发梳顺。她一边梳发一边看向镜子里那个,眉眼灵动,面若桃腮,肤如凝脂的人儿,看着看着她忽地把梳子放在梳妆台上,心慌的不敢往镜子那里看去,心慌慌的想,她,她怎么是这样一幅样子?这样一幅含,含苞待放、眉眼含情的样子?
她猛地捂住脸颊,羞死人了。好在叶锦程那人去了洗澡间,看不到她的窘态,不然他又要笑她。想到此,她赶紧正了正神色,不敢多想。
叶锦程洗好澡回到房间,就看到他的小媳妇坐在书桌前捧着一本书,看得十分认真,十分投入。甚至投入到他进门几分钟了,她都没反应。他坐在旁边先是把头发擦干,然后去外面拿了茶壶进来,倒了两杯水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小姑娘,他看了十几分钟,小媳妇还是一动不动,只有翻开纸张的响声,才让他确定,小媳妇没睡着。
今天分明是他们的结婚夜,难道小媳妇打算抱本书看一晚上?这怎么行?头一回叶锦程对书本有了意见!
他又等了几分钟,小媳妇还在那看书,他直接站了起来,把人一下子抱了起来。纪迎夏惊呼了下,反应过来,是叶锦程抱她,她立马面无表情起来。
叶锦程看着小媳妇一连串的表情,他把人放在床上,继而爬上床压在了她身上,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好笑的问道:“今晚,你打算晾我一夜?嗯?”
最后那个嗯字,声音拉的很长,纪迎夏却听出了里面的调侃打趣,以及一丝丝委屈。她抿抿唇,也知道自己刚刚有点过分了,分明知道这人进了房间,却装作不知道的继续看书。这人能忍将近半小时,已经算他能忍。毕竟哪个新郎在新婚夜被妻子冷落,还能有他这么好心态的?
想到这,纪迎夏抬眼想偷偷看下他的表情,却对上了他幽深的眸子,她惊得一下子垂下眼睛。叶锦程没管她的惊慌,一只手固定住她,另外一只手却去脱她的鞋子,把她的鞋子脱去后,往后一甩,只听到啪的啪的两声响,鞋子却不知道被他甩哪去了,他又抖了抖自己的脚,把脚上的拖鞋抖了下去。
纪迎夏一动也不敢动,虽然现在叶锦程什么都没做,可她的心还是砰砰砰直跳,上辈子她成亲的当晚,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爹是个武夫,痴迷练武,虽然疼爱她,却也为了纪家功法的传承让她嫁给了师兄,当时她年少懵懂,不识情滋味,却也下意识的不想嫁给师兄,毕竟这是兄长,她怎能嫁于他呢?这不是乱。伦吗?
可她爹坚持,师兄向来唯师父命是从,师父喊他娶师妹,他就娶,可她心里不愿,新婚夜并没有同师兄做真正的夫妻。伺候她的嬷嬷虽然看出来了,但那时候家里是她在管家,她们不敢多说什么,她爹把她嫁了出去后,更是把官职都辞了,然后就把心神全都投入到纪家心法当中去了,哪里会知道嫁了人的闺女,竟然没有跟徒弟加女婿洞房。
她师兄跟她是兄妹情,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对她很是疼爱,当然也不愿强迫她,他们就这么处着,直至他去参军,后来当了将军,然后战死,她都还是个姑娘。唯一的徒弟死了,他爹很伤心,也没强迫她嫁人,毕竟再嫁的女婿,没有修炼纪家心法,她不愿嫁,她爹当然不逼迫她,她爹没了传承的徒弟,伤心的更是废寝忘食的投进了纪家心法中,甚至有点走火入魔的征兆。
纪迎夏想了这么多,也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回过神却对上了叶锦程炙热的眼眸,她一僵。
叶锦程看着身下的的小姑娘,伸出一只粗糙的大掌在她脸上慢慢的摩挲着,感受到她的僵硬,他声音低哑带着磁性,诱哄道:“别怕!”
你像一只狼似得盯着我,好似我是一块可口美味的肉,她怎么可能不怕?纪迎夏暗道。还有那在她脸上作怪得大手更是让她觉得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那手的动作,就好像羊的主人,在赞叹自己养的羊,啊,多肥美的羊!一定可以宰很多肉!
想完这些,纪迎夏为自己的想象力暗囧。此时此刻她竟然还有心情想这些,可见她其实并没那么紧张,是吧?是吧?
叶锦程感觉得小媳妇的身体慢慢放松,他松了口气。低下头,把嘴凑到小媳妇耳边,脉脉低语:“夏夏,你准备好了吗?”
纪迎夏心神一荡,心,也跟着慌乱起来。忐忑的想,准备好了吗?准备什么?她需要准备吗?
叶锦程问了话,也不等人回答,更没管小媳妇的慌乱与紧张。而是大胆的,带着点挑。逗意味的含住了小姑娘的耳垂,小姑娘的耳垂圆润白皙,由于刚刚沐浴过后,还带着点香皂的清香味儿,他的唇在上面舔了几下,然后慢慢下移,移至小姑娘的脖颈,在那里停顿了片刻,然后才落到小姑娘的唇上。
叶锦程吻的急切,不像往日他虽然在吻她,却带着克制,今天的他却没有一丝丝克制,放任情绪蔓延,任由自己沉浸在与小姑娘的亲吻中,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慢慢移动小姑娘的纽扣处,一颗一颗的解开她睡衣的纽扣。
纪迎夏被叶锦程含住耳垂的那刻,反而没那么紧张了,好似等待了也害怕了很久的宰杀,终于来临了,以致于被宰杀的时候,她反而认命了似得,竟有点点期待了,期待这宰杀时的惊心动魄,也期待知道这宰杀之后,她又是如何?
她调侃的想,也没谁在洞房时,把自己比作动物了,她可能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