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正轨的可能,想必未来会一直这样下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将迷茫的目光放在了幼小的女童身上。这群幼小的孩子与性感无缘,蹦蹦跳跳时摇晃的马尾辫很可爱。其实我从未幻想过和幼女发生关系,只不过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她们可爱。欣赏她们的时候,就是我唯一能从恐惧中挣脱出来的时候。
我每天都去公寓附近的公园,总是有放学回家的孩子们在那里玩。我坐在离孩子们远远的长椅上,平静而专注地盯着这群小女孩。她们的头发乌黑而有光泽。
原来我不是不能爱上成年女性,而是喜欢小女孩。
原来我不是被命运推出了生活的正轨,而是主动偏离了它。
我的想法产生了奇妙的扭曲。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今后我将倾尽全力,继续欺骗自己。讽刺的是,我也因此进一步坠入混沌的深渊。我整日若无其事地往返于大学校园和公园,灵魂却仿佛被投向有着狂风巨浪的海面。
我每天极为专注地观察这群小女孩,她们回家后,我往往精疲力竭,像一块用旧了的破抹布。就在这时,总会有一个小女孩回到公园里来。
她有浅棕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远远望去,就像个小小的洋娃娃。这孩子刚才还跟朋友一起兴高采烈地跑来跑去,接着吵吵闹闹地一起离开,不一会儿却迈着疲惫至极而沉重的脚步回到公园,独自坐在对侧的长椅上,拿出一本书来。
昨天和前天都是如此。就连她翻动书页的指尖都凝聚着倦意。我们像两块用旧了的破抹布,借公园两边的长椅喘息片刻,共度一小段残破的时光。
那天我们也和往常一样,分坐在公园两边的长椅上。后来下起雨,我带了伞,而她任雨淋着,依然固执地看书。于是我知道,她无家可归。
我起身向对侧的长椅走去。
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她,双颊没有少女应有的红通通,也没有婴儿肥,哪里都是僵硬而苍白的。整个人与天真烂漫无缘。她五官端正,却像洋娃娃一样两眼无神,仿佛一根随时可能折断的木棒。她的身姿与那棵被残忍拔除的白蜡树重叠在一起,残次品白蜡树是我,也是她。
“要来我家吗?”
我不忍心丢下分身一般的她一个人淋雨。
恐怕在那时,我已经下意识地做好了准备。
因未成熟的身体而厌恶、胆怯、不安,今后还将一直和恐惧为伴——这样的日子,着实已令我筋疲力尽,我却没有勇气公开真相。既然如此,不如强制性地让这一切结束。掳走幼女的我,迟早会被警官抓住吧。当无数大人将我包围的时候,我怀揣的秘密就会被他们揪出来,重见天日吧。到了那个时候,我也终将从痛苦中解放。
倒计时开始了,救赎之日近在咫尺,眼下的每一天却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可怕。像块破抹布般不堪的她其实是拥有美丽名字的小公主——更纱,一种美丽的外国布料。更纱知道许多我不知道的事,都是不守规矩的事,却不知这份叛逆给了我多少救赎。
更纱的自由旁若无人。
那是我感到陌生的、光辉灿烂的世界。
我在更纱身上找到了意料之外的希望。我愿意把这名自由得不像话的、无拘无束的少女当作一个女人去爱。假如我真的成了恋童癖,而不是把恋童当作掩盖ròu体缺陷的借口,也许我将得到真正的救赎。
我一心一意地盯着沉睡中的更纱。
我假借擦去更纱嘴边的番茄酱,触摸她的嘴唇。
我一面做这些,一面静静等待欲望从体内升起。
但这些都是徒劳。无论更纱的旁若无人给了我多大的安慰,无论她的自由令我多么憧憬,我都无法对年幼的少女产生欲望。不光对更纱如此,我对一切女人都不曾有过恋爱的感觉或欲望。对自身的厌恶、羞耻和恐惧总是挡在情欲之前。有人说,异于常人的身体反应是上天赐予的礼物,是可贵的个性。可我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我不需要这样的礼物,只希望自己是个普通人。于是我明白,我无法克服这样的“异常”。
微弱的希望,逐渐被漆黑的绝望破坏殆尽。
不过,于我而言更纱仍然胜过一切,是我自由的象征。不吃晚饭改吃冰激凌,休息日睡懒觉,躺在铺好的被褥上嚼外卖比萨……虽然都是些琐碎的小事,说出来恐怕会让别人笑话,但一切会让母亲见了起鸡皮疙瘩的行为,于我来说都是灿烂的自由。
我无法拒绝更纱的提议。母亲被自己高举的理想旗帜束缚了手脚,但更纱的提议充斥着一种粗鲁,名为理想的包袱曾经压在我肩上,如今被她一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