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都懂,但这对她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她以前工作太顺,不管是在寻溟那,还是在厉缦那,只要她认真去做的事,从没有失败过。
再次见到楚商远,是半个月后他回逯城,来诊所见蒋逍,徐西漾旁听皆负责记录。
蒋逍:“这半个月,听力有好转吗?”
“没有。”
“还是一点都听不着?”
“是的。”
“睡眠如何?”
“时好时坏。”
“有按时吃药吗?”
“吃了。”回答这个问题时,楚商远抬眸看向旁边坐着的徐西漾,“徐医生很尽责。”。
像闹钟似的,这十几天,早晚两次药,每天定时提醒他吃,所以再忙,他也没有忘。
徐西漾在他病例上写着,听力无改进,情绪变化
无明显异常,沟通能力无明显异常,进行第三次疗愈催眠。
这次蒋逍在征得楚商远的同意下,允许催眠期间,徐西漾旁听。
蒋逍的催眠室是一间纯白,没有任何颜色,也没有任何摆设的一个空间,除了中间一张同样纯白的床。
一进入,仿佛进入了一个虚无的空间。
楚商远躺在那张床上,在蒋逍的引导之下,很快进入无意识,像是睡眠的状态。
往常的患者,在进入无意识的状态时,只要蒋逍去引导,患者很快就能看到影响病情的因素。
但是楚商远没有。
蒋逍在一旁问他:“你现在看到什么?”
“白色。”
“除了白色呢?周边有没有景物?或者人?”
“没有,只有白色。”
“你现在的心情如何?”
“很平静。”
蒋逍问,徐西漾放了录音笔,所以在近距离观察楚商远,虽然一问一答,看似非常平静,但是徐西漾却觉得,躺在上面的他,流露出了平日没有的脆弱。
但她不敢出声,只能继续默默观察着,他在进入无意识的状态下,可以听得见,说明他的意识是放松的,催眠治疗并不是毫无作用,但也仅限于此了。
徐西漾很好奇的是,他潜意识里,到底有多强大的意志,或者曾受过多大的伤害,以至于,催眠也无法是他去探究那个真相。
这次催眠,足足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但只有前一个小时,是蒋逍进行问答,后面一个小时,他
像是真正睡着了,留徐西漾一个人陪在旁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