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峥弯腰对岑珥说:“我刚才的话,你好好考虑,尽快答复。”
然后伸手把他的外套在她身上遮严实了才让她下车。
岑宴深多冷漠的人,看到岑珥披着霍北峥的外套,脚步虚浮走向他,他并无任何做哥哥的自觉,只是开了后车门,让她上车。
岑珥一上岑宴深的车,全身又止不住地抖,哪哪都疼,但没有再掉一滴眼泪。
岑宴深面无表情给她递了一瓶水,她接过去只捧在手心没有喝。整条盘山路,一辆辆的车,车灯把山路照的如同一条盘踞在山间的龙。
直到下山,岑珥才说:“难道我们身在岑家的命运就是任人摆布吗?”
岑宴深依然冷漠:“你有选择,你放弃了而已。”
“我有什么选择,跟着黎重远走高飞?二哥,你最希望我选黎重是吗?这样,你就不受威胁,不用担心霍北峥帮我?”
“是,我并不想失去霍北峥这个朋友。”岑宴深如是回答,他从来不是好人,不想和霍北峥对立是真,想利用岑珥和黎重的关系查真相也是真。
上回在岑家和老太太见面,老太太说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缺乏人情味,他没有否认,他从小生活的环境让他对人情味这三个字没有太多感知。
他说:“只要你真想和黎重在一起,我可以帮你。”
“二哥,我考虑一下。”
岑珥也如老太太说的,表面乖张精明,实则心思单纯,心思单纯的人,只会考虑
自保,而想不到揣度别人的目的,更不会反击。
“尽快。”岑宴深说着,眼底的黑暗如外面漆黑的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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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西漾那夜从旋转餐厅回家后,做了半夜的梦,梦里还在餐厅,岑宴深的掌心在她的后背游走,又绕回前面,细致而温柔。
“漾漾。。。”
他在她耳边一遍遍叫她的名字,带着情潮。
在他最后一声叫她名字时,她猛然惊醒,静谧的房间里,只有她的呼吸声。
因为这个梦,彻底睡不着。
她想起映冬那部手机,所以起身从抽屉拿出,看到那个陌生号码在前一段时间给映冬发过信息:近来可好?盼回复。
她想起病房里的映冬,笑容背后的孤独,说在特殊病房里的两年,成了一堆数据和报告,没人知道她是谁,也没人管她去了哪了。
但这发信息的人,是她的朋友吧?
深夜,让人脑子不够清醒,她在回复框里打上:“我很好,勿念。”好在在点发送的时候,她犹豫片刻,及时收回了手,没有发出去。
如果对方真是映冬的朋友,她这样的回复,无异于是二次伤害。
她自己的手机上,有徐淏辰发来的消息:“爸妈开始怀疑了,你自己想好怎么跟爸妈解释吧。”
徐西漾打算把“宠爱”这系列的产品做完之后,才跟父母坦白。
终于熬到天亮,一早走出小区,就看到赵哥的车停在小区门口,此时上班高峰期,小区门口人来人往,他不
知怎么说服保安的,让他的车停在旁边,其它的车,只能堪堪从他的车旁挤过,喇叭声刺耳。
赵哥大概是得了岑宴深的真传,最知道怎么对付徐西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