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知道不该再往下问了,谁还没有个过去呢?
“回去吧。”她主动从楼梯口往前去开门,楚商远稍稍松了口气,他就知道南姝是个大气的人,不会纠结陈年往事。
两人并肩站在电梯里,莫名有了一丝疏离,南姝从反光镜里看他,忽然又开口:“你刚才的回答太官方了,你说说,你喜欢人家哪些方面?”
她本来是纯粹好奇,但好奇害死猫,现在心里不舒服了,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过去是真实存在过的,所以楚商远从没有想过要隐瞒曾喜欢过徐西漾这件事,只是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没有必要刻意去提。
“去书房,我跟你讲。”
两人从电梯里出来,前往他的书房。
他的书房有格调,开了暖黄的壁灯,放了舒缓的音乐,开了一瓶红酒倒进醒酒器中,楚商远做这些,她就在旁边默默看着。
她总有这样的威力,安静看着你时,会让你无处遁形,仿佛一句不符合实情的话,都会被她瞬间扫描到。
他倒了一杯酒递给她,开口道:“南南,我爱你,是我们今天沟通的基础,你认同吧?”
楚商远必须跟她强调他爱她这一点,因为他爱她,才有今天的谈话。
南姝喝了一小口酒:“当然。”
楚商远这才说:“我家从前的事,你应该也有听说。”
“嗯。”南姝只知道大概事件,但是楚商远从来没有提过,她便也没问。
“那时我们家一团糟乱,佑言离开,我父母悲痛欲绝,我也因此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是她,像是一束光,照着我,温暖着我,从我的少年时期到成年。”
想起从前,想起徐西漾,他现在依然会觉得温暖,无论任何时候,楚商远从来不会否认这一点。
南姝没有问是谁,但是通过楚商远的描述,她心里已经勾勒出一个形象,一个阳光温暖的女孩,跟她应该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吃醋毫无意义,她当然知道。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既然你这么喜欢她,为什么没有和她走到最后?”
楚商远:“我们没有在一起过,她有男朋友。”
楚商远说完,就知道糟了,多说多错,太坦承不一定是好事。
南姝太能抓重点:“所以人家有男朋友,你也要喜欢?区别好大哦楚先生,当初你只是想包养我、想睡我,却严格要求我,必须是唯一的、排他的,也太双标了。”
他的爱,简直高下立判。
南姝放下酒杯,这酒一点也不好喝,她不喝了。
放下酒杯就往门外走。
被楚商远抓着手,他竟然笑了:“南南,你提醒了我,所以,从最开始,我就不是只想包养你、只想睡你,而是那时就在意你,喜欢你,才会有占有欲,不希望你身边有任何男人。”
“强词夺理。”南姝冷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什么话都能圆得好听。
南姝并非吃醋,这醋吃不着。她只是心里有一点难过,她和楚商远真正认识得太晚,他们都曾深陷黑暗之中,他的痛苦时光,是别的人陪他度过,她羡慕那个女孩能陪他走这一程。
“你们没有在一起,遗憾吗?你一定很难过吧?”她问。
楚商远忐忑,摸不清她的态度,只能环住她,把她抱在书桌上坐着,面对面认真说:“曾经有一点遗憾,但她现在过得很幸福,我很替她开心。而我,因为有你,也很幸福,从未有过的幸福。”
(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