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盐立刻便瘫坐在了地上,双眼已经失焦,嘴巴短促地吸气,过度痉挛的肢体还微微抽搐。
她的制服湿得好像从水里捞起来,狭小的包间里热气蒸腾,窗户上也全是雾气。
于是司念打开了窗户。
冷空气涌入,胡盐猛地抬起头来,长长地吸了一口。
司念整理了一下发皱的西装,将长发在后颈重新绑了一下,然后坐回到了座椅上:“你不要再联系宫玦,那通电话的事我来摆平。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得不到回应,司念又道:“不说话的话我走了?这么便宜我吗?免费让我……”
“闭嘴!”胡盐恶狠狠道,“别把你们那套荤话用在我这!”
她尝试着起身,却浑身酸软,几次没有成功。
司念就静静地看她。
好倔强的人,都这样了,竟然还非要站起来说话。
于是她自顾自说起来:“如果你想问关于季筹的事,我首先可以告诉你,他的孩子不是宫玦的。至于他是在哪乱搞怀的野种,那我也不知道。”
司念说着把脸撇向一边:“或许你也该去做做检查,别被传染什么脏病才好。”
胡盐这会才扶着桌子起来,踉跄着坐到司念对面,直截了当道:“帮我搞一根宫玦的头发。”
司念挑眉:“你不信我?”
“我怀疑是用特殊受精方式让他怀了宫玦的孩子。”胡盐说,“他和宫玦迟迟没有结婚,季老爷子干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她的嘴巴还有些含混不清,但思路却很清晰:“否则我想不出其他可能性了,以他的身份,还有谁敢在这事上设计他?”
司念静了静,然后回道:“我觉得不太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是季家想要一个流着宫、季两家血脉的孩子,那这孩子完全没必要用季筹的生殖腔怀——只要给钱,黑市有得是可以孕育胚胎的oga。”
司念说:“而且就算要让季筹来怀,也不会直到快生产了还不让他本人知道,这太不合常理了。”
这也是个道理。
但胡盐不管这些:“让你拿你就拿,一根头发的事你哪这么多废话。”
“可以啊,但那是另外的价钱。”司念说着,神色玩味地看着她。
胡盐身子一僵,索性摆烂:“那不要了。”
“非常遗憾。”司念说着喝了口咖啡,“这么在意那孩子是谁的吗?你都能在孵化期跟他搞成这样了,难道还会膈应一个孩子?”
“你能和任务对象搞成这样,也不是什么一般人啊。”胡盐回怼,“我可不记得我有这么教过你。”
“可能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司念耸耸肩,“但说实在的,你说的那种情况,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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