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兴地抬头,五秒后,甚至在电话这一头咧开嘴大笑着,明明二十八岁的大男人,笑得很像一个十八岁的纯情小男生。
他又给阮馥发了个微信。
江观澜:【我会的,阮儿。】
这天晚上,正好严潮誉跟赵晚晚从这里路过,车子开到桦路街这边,严潮誉眼尖地瞥道一个人,身形神似江观澜,他打个方向盘,开过去,果不其然,“诶,你怎么在这儿呢?”
严潮誉下车,赵晚晚解开安全带,也跟着从车子的另一边下来。
他们走下来。
江观澜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敛。
江观澜收起手机,掏出车钥匙,对着不远处的迈巴赫,按了一下。
严潮誉微微一顿,他看见男人的脸自见到他以后,立马就拉了下来,真神奇,严潮誉掏出烟盒,递过去一支,语气很不可思议似的说,“嘿,你脸怎么变得这么快,还有你刚刚怎么笑成那样?”
江观澜很快恢复淡凉的眼神扫他一眼,没接,“不抽,——我哪样?你什么意思?你怎么在这?”
严潮誉挑眉,“戒烟了?”
他自顾自地收回来,自己掏了打火机点上,“我跟晚晚来这附近吃饭,听说新开了家餐厅,好像还是秦氏底下的吧?”
江观澜哼了一声。
严潮誉啧了一声,又把话题绕回来,“不过你刚刚肯定是在跟阮馥打电话吧?你们有进展了?”
话真多。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话这么多的。
而且还又提到秦氏,提到秦氏,江观澜眼睛里孕育出不一样的情绪,有点阴阴的,过了会,他重新看向严潮誉,语气有些冷:“你怎么看出来的?”
严潮誉:“废话,你都笑成那样了。”
江观澜眉心皱得厉害,“哪样?”
严潮誉冥思苦想:“就……春天的样子。”
江观澜瞥他。
“笑成了春天,你懂吗?我猜应该就跟阮大小姐有关。”别说,严潮誉还是想了想,才想到的这个形容,严潮誉问赵晚晚:“怎么样?我形容的贴切吧?”
江观澜:“……”
赵晚晚看了他一眼,“你还是少抽点烟吧。”
除了刚见面的时候跟男人打了一个照面,赵晚晚从下车就没有说过话,赵晚晚趁他们交谈的时候,掏出手机,抿抿唇,好奇地给阮馥发了一条消息。
赵晚晚:【在吗?】
阮馥没有立马回复,赵晚晚只好先收起手机,又看了一眼严潮誉,他愣在原地,赵晚晚有点莫名,“你怎么了?”
严潮誉:“你刚刚说什么?”
赵晚晚抿唇。
严潮誉弯唇:“少抽点烟?”
严潮誉眼神流露出复杂的情绪,顿时有些破防:“晚晚,你很少关心我。”
这些天,他们本来就不是很愉快,加上今天,其实他们也吵架了,但赵晚晚竟然会在别人面前关心他,严潮誉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戳中了。
江观澜:“……”
严潮誉不知道是不是人傻了,他回过头去看江观澜,眼睛里的情绪又哭又笑的,“刚刚我们家晚晚关心我呢,你听见没?”
江观澜本来心情很好,看着他,跟赵晚晚修成正果,还在他面前秀恩爱,江观澜顿时就有点嫉妒又有点烦躁,“没听见,有病。”
走到迈巴赫车子旁边,江观澜开门上车,不到一分钟,开车走了。
喷了严潮誉一脸汽车尾气。
严潮誉诶了一声,“怎么可能没听见呢,还骂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