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琛见江婷这幅伪装出来的害怕样,又想起几个月前在火头营小厨房偷吃的她,他就想笑,但也不揭穿她,道:“胆子不小。”
说罢他一拽缰绳,喝道:“驾——”
收到指令的马瞬间提升速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江婷抱着马脖子,被起起伏伏的颠簸折腾得要死,心肝肺都要裂了一般。
“别趴着,起来坐直了!”贺云琛的声音在大风中显得有些飘忽,下一刻她的后领就被大手揪住提了起来。
两个人快速追赶上了前面的骑兵队伍,而后在河边停下,一些人到河里去将两个敌军的尸体抬了上来。
骑兵奇怪道:“这个人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像暗器一样,直接把喉咙打穿了。”
秦玦和江婷闻言对视一眼,皆缄口不言。
江婷从怀里将那几个纸包拿出来道:“大人,这是那两人准备投进河里的药。”
贺云琛抬了抬下巴,旁边一个亲兵跑过来接了过去。
“你是准备直接跟我们回去,还是要去管你那些羊?”
江婷:“啊……?”
河对面,剩下的三个火头军见江婷和秦玦跟指挥使他们待在一起,都吓坏了,还以为两人惹了什么事。
一群羊也被凶神恶煞的骑兵吓坏了,四处逃窜。
贺云琛点了几个人去对岸帮忙赶羊群,他虽然询问了江婷,但并没有放她下马的打算,而是领着骑兵们直接往军营而去。
回了军营后,江婷发现整个大营与他们刚离开时的气氛截然不同了,空气似乎都绷紧了一般,往日里这个时候结束了操练正自由活动的士兵们全没了踪影。
贺云琛翻身下马,大步往自己的营帐而去,江婷和秦玦则是被带到另一个营帐受审。
两人反反复复将如何发现有人下药,如何杀了对方,又如何追赶逃跑的敌人直到遇见骑兵们的过程交代了,这才洗脱嫌疑。
天色已经黑下来,审问他们的人出去了,营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江婷小声道:“谢谢你,秦玦哥。”
方才秦玦将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身上,包括杀人和追击的决定,这才没让人怀疑江婷。
秦玦笑了笑,目光柔和,“没事,别怕,审问只是必要的流程,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很快营帐门帘就被人掀开了,一个千户领着几个小兵走了进去,声音粗犷道:“你们两个可以走了。”
江婷和秦玦赶紧站起来:“谢大人!”
千户又道:“等等。”
他看着两人,目露赞赏,“按理来说,你们这次立了大功,应当受赏,你们可想调离火头营,回到正式大营?”
【??作者有话说】
贺云琛:你到底是不是亲妈,这破面具什么时候能取下来?
作者君(对手指):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