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杨继年却没同意,杨卓超也不同意。
现在怎么想着去考试呢?
杨卓超微微昂首,“娘,孩儿要靠自己的本事考科举,去了书院,旁人会说孩儿是靠着姐夫。”
“牛心古怪,靠你姐夫怎么了?这人不就是靠这靠那的才有出息吗?再说了,最后你也会成为别人的依靠。”李氏看着这样的儿子觉得胃痛。
“此事……你可有把握?”杨继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很是轻松。
“小事!”
杨卓超放下筷子,“孩儿去读书了。”
等他走后,李氏笑道:“大郎这般自信,就怕到时候考不上,要不……给女婿说说?”
走后门很讨厌,但为了自己的儿女走后门,大部分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杨继年摇头,“女婿说大郎聪慧有余,但性子要多磨砺,多见识些人事才好,所以为夫才把他继续留在了那个学堂里。那等地方规矩少,争斗多,最是适合他。”
李氏笑道:“女婿看人准,既然是他说的,那我就不管了。”
两日后,学堂自觉有希望的学生都去了邙山书院。
卢辉带着他们找到了报名的人。
“这是老夫的几个学生。”
他回身指指身后的杨卓超等人。
负责报名的教授看了一眼,说道:“考试分为两轮,每轮有笔试和面试,可清楚吗?”
“清楚。”
“那就登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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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毅笑道:“那为何你家姐夫花钱不守规矩?”
这是狡辩,也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杨卓超抬头,不耐烦的道:“帝王与国一体,自然花钱要有规矩。我姐夫的钱是自己挣的,只要不伤天害理,他怎么花销是他的事,为何要守什么规矩?”
“那朝中花钱为何要守规矩?”徐毅觉着这样一步步的把杨卓超引进自己狡辩的圈子里很有趣,等最后用一个问题来终结他更有趣。
“哎!你真的很无趣。”杨卓超说道:“官家的钱和朝中的钱都是赋税所得,是天下人的血汗,当然花用要守规矩。可我姐夫的钱是他自己的,凭什么要被人监督?”
呃!
这个解释太尖锐,直指人心,堪称是这个问题的终极答案。
徐毅无言以对,学生们若有所思。
“天下人的钱财,该由天下人来监察怎么花用,此言大善!”
先生卢辉来了。
一进来他就夸赞了杨卓超,“这番见解老夫听了恍然大悟,可见杨卓超的资质,你等都要向他学习才是。”
众人应了,有人说道:“先生,邙山书院的招生马上就要来了。”
呃!
众人看向说话的学生,都觉得这厮真的在找死。
你这是想把学生们全弄到邙山书院去,那先生岂不是丢了饭碗?
卢辉笑道:“这天下的学问学不完,老夫自己都要好生学了,否则就怕被你们问倒了丢人。再说邙山书院招收学生要考试,差的还进不去。你等只管去,若是能进去几个,老夫的学堂自然会名声大噪,来报名读书的怕是会把门槛踩烂了。”
众人不禁大笑。
有人问了杨卓超,“邙山书院是你姐夫创建的,你为何不去?”
杨卓超淡淡的道:“某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