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宋莺时前头的拒绝之后,怀絮看似没有坚持,却不曾放弃。
宋莺时不合时宜地走神,想起两人好像都是如此,很少用强硬的一面迫使对方回应,遭到拒绝也不气馁,态度一改,便转为成年人之间你来我往的、暗自涌动的诱惑。
就像方才宋莺时在教室里直接握住她手引路,此时怀絮简单动作中均是暗示。
大抵美人做什么都让人不禁欣赏,而到怀絮这个程度,她淡漠神色间只要暗带一分旖旎,举手抬足间便活色生香。她从来不缺风情,像一缕冷烟,清清淡淡地绕出曼妙弧度。
此时正静待她的决定。
宋莺时沉住气:“别这样,怀絮。”
怀絮反问:“哪样?”
“你知道的。”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怀絮收回握着窗帘的手,言笑晏晏。
宋莺时眸中闪过一丝锋芒,她缓缓走过去:
“你真的要这么做?”
怀絮沉默不语,收敛之后忽而笑开:
“看来你不会允许。”
按道理来说,怀絮要做什么宋莺时管不到,可两个人都明知自己的行为对对方的影响。
她们大部分时间是在忽视这部分,可有些时候又必须正视,矛盾又和谐。
宋莺时此时走到她身前,张望了下,似乎在看她身后的落地玻璃外的夜景。
怀絮自下而上地仰望她,半晌低喃:
“宋莺时,讲点道理,今晚先做什么的是你。”
她诱惑她,再推开她,哪有随随便便全身而退的道理。
想到这,怀絮心头刚刚蛰伏下来的猛兽再度蠢蠢欲动,不肯罢休。
宋莺时跟着垂眸,姿态闲适,说出的话却与先前毫不相干:
“刚刚吃蛋糕了吗?”
怀絮一怔,摇头:
“没有。”
宋莺时笑了下,弯腰。
她伸手指了指脸,怀絮跟着她的动作看到她脸上的白色奶油。
玫瑰再度在她面前绽放,香味热烈。
像面对撒娇磨人的宠物时给出点甜头安抚的主人,宋莺时的言语中有难以描摹的宽宏,温和道:
“尝尝容伊的蛋糕吧。”
宋莺时的眼神很温柔。
两人的所有进退拉扯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失去意义,同时获得一霎平衡。
当这股温热暖流坚定地朝怀絮涌来,她再度体会到失去所有抵抗能力的感觉,甘之如饴地缴械投降。
沉在宋莺时眼中,像被无形引力拉扯,怀絮凑过去,一下下舔吃她脸上的奶油。
宋莺时扶住她肩头,细细感受脸上黏湿发痒的触感,低笑一声:
“怎么像小猫一样。”
这句话轻柔又随性,卷出情人低语般的温存与纵容。怀絮脸上发热,只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一把年纪——虽然怀絮平时以18岁看待自己,但现在,她不能忽视她应该有28年的阅历——居然被宋莺时形容成猫,还是小猫,未免太让人羞臊。
年龄差带来的上下感在此刻颠倒反转,酝酿出更让人心颤的莫名情动,一切细微之处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