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的衣物还有残留,□□早已腐烂,只剩下森森白骨。
这情形委实唬人。
在场的不少人惊叫出声,纷纷避开了。
柳四郎当即命人把方家封锁,禁止人员出入。
外头围观的百姓听差役说了一嘴,全都炸开了锅,纷纷出言咒骂方家不干人事。
稍后差役去请仵作验尸。
百花巷的老鸨也被牵连其中,差役把她带走了。
梁萤从安县回来听到这茬儿,挑眉道:“糟老头子坏得很。”顿了顿,看向赵雉,“你们这些男人是不是年纪越大玩的花样就越多?”
赵雉不爱听,“关我何事?”
梁萤口无遮拦道:“方家那老头子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能宝刀未老?”
赵雉:“……”
他默默地别过脸,一点都不想看她。
方家吃了官司,衙门把方老儿逮了去,方大郎急得不行。
他老娘魏氏气得砸了碗盏,懊恼道:“当初跟他说过多少回了,叫他把那小贱人打捞起来处理了,他偏不信邪,如今造下这般大的祸端来,死有余辜!”
方大郎六神无主道:“阿娘莫要再说了,父亲年纪大了,哪吃得消牢狱之灾啊。”
魏氏愤恨道:“活该!自己造下的孽,活该自个儿担着!”又道,“娶了六房妾室还不满足,成日里跟百花巷的人鬼混,活该晚节不保!”
方大郎知她怨气深重,也没得法开解,只道:“事已至此,阿娘再埋怨已无意义,当务之急是要想法子把父亲捞出来才好。”
魏氏冷哼,隔了许久,才道:“那胡县令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我们这些商贾还能拿他怎么办?
“他是你老子,你有一片孝心,便去求余家,走余家的门路。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休想动你老娘的嫁妆,要塞钱银,让那些妾室去凑钱。”
方大郎无奈道:“阿娘莫要说气话。”
魏氏看着那张跟方老儿相似的脸,再也忍不住火冒三丈,“滚!”
方大郎被吓着了,连忙退了出去。
陪嫁婢女章妈见她面色铁青,连忙上前安抚道:“娘子息怒,莫要为着郎君把头风病给气犯了,不划算。”
魏氏看向她,恨声道:“我上辈子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嫁了这么一个人神共愤的祸害!”
一提起方老儿,她就气得吐血。
那老头子比她大十多岁,她嫁进方家辛辛苦苦操持家业,才开始几年方老儿虽然风流了些,倒也能忍受。
后来愈发不成体统,硬是给她纳了六房妾室进门,把她气得半死。
虽然妾室不少,方家人丁却没几个,皆被她私下里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