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房间较大的话,那么基本上不会产生回音,可从刚才的结果来看,咳嗽声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反弹了回来。
由此可见整间屋子不过是十来平米左右。
大概确定了屋子的大小后,江祈年便是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同时用手扶住了床尾的栏杆。
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一股令人头晕的味道,环境压抑,空气不流通,兴许是床单和被子都已经发了霉,散发着潮湿沉闷的臭味儿。
此时他没走两步就摸到了一块布料,接着他便是伸手扯了扯,接着又向前探去……
“窗帘?可为什么在窗帘后面是一堵墙呢?”
就在他不明所以之际,身后的门却突然“砰”的一声,被人粗暴的推开了!
江祈年心中警铃大作,可随即又是想到了什么,强行压住了想要转过身去的欲望,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像是对眼前的一切都无动于衷一样。
“小杂种你咳嗽什么呢?!是不是快死了?!不知道现在是晚上啊!你是死是活都无所谓,总之要是再敢弄出点儿动静老子抽死你!”
铺天盖地的咒骂声从身后传来,看样子极为恼火,似乎是在对他宣泄着心中的愤怒,那些肮脏刺耳的词汇更是不断的从其口中喷了出来。
听那语气仿佛自己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低贱卑劣的畜牲。
这就是原主的处境吗?
不过是咳嗽了一声,便遭到如此充满恶意的谩骂。
可哪怕身后之人咒骂的如此难听,江祈年仍旧是不为所动,自顾自的在那攥着窗帘,毫无反应,好像被骂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一样。
这也是江祈年左思右想后所想出来的方法。
从录像带上的纸条来看,原主不知道为何在这个家中极为不受待见,平日里对他非打即骂,厌恶的眼神从来都是那么的明目张胆,就好像他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一样。
长期处于这样的环境,原主的内心恐怕早已经变得麻木不仁了,对一切事物都表现的漠不关心。
其性格从周围的环境便是能看出一二来。
如此邋遢的床铺,甚至还有小虫子在上面爬着都不做理会,至于房间中那些难闻的味道同样也视若无睹,任由其腐烂发臭。
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外面的阳光,可拉开窗帘后,却发现依旧感受不到任何温暖,有的只是一堵冰冷的砖墙,将自己与外界彻底的隔绝开来。
种种行为无一不透露出原主对生活的自暴自弃,因此对于家人的咒骂,恐怕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无论身后的男人如何咒骂,他从始至终便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也只有如此,才是最为正常的反应。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身后那名男人应该是原主的父亲,可那些难以入耳的话却处处透露出对方对自己的厌恶和憎恨。
看着江祈年没任何反应,男人似乎也是骂累了。
只见他凶狠的啐了一口,接着便是对他说道:
“聋了还是哑巴了?真是个倒灶的玩意儿!连张口说话都不会,要不说你就是一只猪猡呢!真恶心!”
说罢,便是转身离去。
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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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脚步声像是走远了……
但他仍旧不敢大意,只能假装若无其事的转身走去,将那扇被推开的房门关上。
随后,他便是重新坐在了床上,脑海中思索着事情的全部经过。
“儿子,刚才爸爸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一道苍凉空洞的声音在这狭窄的房间中幽幽响起!
江祈年心头巨震!